濺起的血液並沒有影響到飄雪木,一朵朵蘊含著木之氣息都雪花在木靈池底部飄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被葛立一擊擊潰的弟子感受到了這一奇特的雪花,紛紛伸出了手。
但在手剛剛觸碰到雪花的瞬間,一道凌厲,極速的劍氣直接劃過,雪花在碰到劍氣的瞬間就一分為二,融入到了血泊中。
“你在幹什麼!”步融雪不明白葛立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只是自己奇木舵的問題,完全沒必要把怒氣撒到其他勢力身上,這樣一來,不僅葛立自身難保,奇木舵也不一定有實力與其對抗。
“他們死不了。”葛立淡淡地說了一句。
步融雪一時間語塞了,他們確實死不了,葛立沒有下死手,葛立對他們的攻擊並不像對刑雨一般直擊要害,他們只是受了重傷,木靈池內的他們完全死不掉。
一路上,步融雪看見那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弟子,雖然很想幫助他們,但迫於葛立的威脅,她並沒有出手,而且她覺得葛立有些奇怪,一旁的步虹玉也發現了一絲異樣。
此時葛立的頭頂正懸浮著一根木頭,乍一看就是木靈氣的氣息,但從小就出生在齊木舵的步融雪和步虹玉一眼就看出了不一樣,那木頭中還有其他的靈氣,而且並不是相生的關係,而是相剋。
七變之奇木變,自從上次被老祖點了點後,葛立就梧了,他的奇木變不再是能醫天下物的醫木,相反是疫木,居家旅行,殺人必備良器。
不過這並不是葛立的不一樣所在,葛立頭頂的奇木在步虹玉看來並不奇怪,這種木靈氣在木界被稱之為反醫之氣,只不過葛立的反醫之氣太強了,似乎影響到了他自己。
葛立的眼神無光就是最好的證明,被反醫之氣影響到了神志,激起了最深處最薄弱的地方,那對彩兒的思念,對父母的思念,對親人的思念,所有的憤怒都在此刻爆發,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姐姐。”步融雪朝著步虹玉說道。
“我知道,他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步虹玉的表情有些嚴肅,他不知道葛立暴走的後果,他只知道,葛立暴走後會無比恐怖,在場的人沒有人能夠攔得住。
芙蓉堂的人並沒有選擇出手,只是在一旁看戲,奇木舵的其他弟子也紛紛趕了過來,看見這種情景難免噁心,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步虹玉也讓她們不要過來,芙蓉仙子同樣如此,這兩大勢力此次參加試煉的全是女子,如果沒有足夠的經驗,這樣的情景很難在她們的腦海中祛除。
葛立的身後從一開始的數十人變成了三個人,還在木靈池淺處了石力等人都沒有察覺到什麼,依舊在心無旁騖的汲取靈氣修煉。
血光院與喪魂島的弟子並沒有對場面感到噁心,而是對葛立產生了打心底的恐懼,全身的細胞,每一個關節都在顫抖,那震懾人心的怒吼,足以撕碎一切。
為了不必要的傷亡,另外兩大勢力也都只剩下了幾人,但不知何時,他們中間好像混進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一言不發,好像一開始就在那裡,一直注視著這場戰鬥。
換作平時,葛立一定會注意到,但現在,他眼中只有木靈池,只有木靈石,只有彩兒,只有恨!
恨自己沒能保住父母,恨自己沒能救會彩兒,恨自己的哥哥,恨自己無能!
所有的恨意皆融於一劍,朝著喪魂島和血光院的方向劈了出去,那一劍的名字叫做恨,恨之劍,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葛立內心深處的恨意,但沒有人能擋得住,在劍意抵達的瞬間,一道由兩大勢力同時築起的屏障攔在了前方。
“這是!”芙蓉仙子有些震驚,本以為只是道聽途說,沒想到卻是真的。
據說喪魂島和血光院兩大勢力早就聯手準備對抗其餘兩大勢力,所以特地準備了一份大禮,看樣子剛剛的屏障就是大禮,只不過這次只是用來抵擋葛立的攻擊。
“本想晚點讓你們知道的,不過既然看見了,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刑歌笑了笑,整個屏障完完全全暴露在了眾人面前,那是血色與乳白色的的屏障,有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附著在上方。
剛剛葛立的劍意打在屏障上時,屏障只是抖了兩下後就穩住了,但也很強了,屏障內的人也很吃驚,沒想到這一劍竟然如此強力,沒有這個屏障,他們都得喪命於此。
“切。”葛立不屑的切了一聲,雖然攻勢被攔下了,但自己的氣勢卻愈發膨脹,沒有把任何人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