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正在試圖翻越圍牆,但又被牆內的保鏢一次又一次攔下的黑衣人,宋辭風的嘴唇都有些哆嗦。
“這,這可是法治社會。你,你快去報警!快報警!!”
然而下一秒,宋辭風卻看到許尋看自己的眼神格外陌生。
那是一種看局外人的目光,彷彿兩人不在同一個世界一般。
這一刻,宋辭風覺得自己好像和許尋中間隔了一道牆,一道永遠都無法逾越的牆。
宋辭風的腦海中又忍不住迴盪起了那個男人的話。
她的身份,她的世界,她的朋友,跟自己完全不同。
“回房間裡,找個最小最隱蔽的房間躲著。”許尋此刻的聲音很平靜,看不出一絲的慌亂。
她的目光看向大門外,似乎在等什麼人。
“那你呢?!”宋辭風幾乎失聲,“你跟我一起躲起來!”
許尋眼眸低垂了下來。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這片別墅沒多大地方,只要他們想搜查,不出一個小時就能掘地三尺。到時候你必定受我牽扯。”
說罷,許尋輕輕將自己的手臂從宋辭風的手心裡扯了出來。
她對宋辭風安慰一笑:“如果我沒逃過去,公司就由你來負責吧,你把這句話告訴落落,就說是我的遺囑。另外,謝謝你的喜歡,也謝謝你媽媽上次給我熬的雞湯,這種事情已經很久沒有人為我做過了。”
說完,許尋猛地推了宋辭風一把。
“我沒有家人,生死無所謂。但你還有爸爸媽媽等你回家吃飯,如果你因為我死在這裡,我估計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了。”
因為許尋說到了父母,宋辭風瞳孔猛地一顫。
他看了許尋一眼,然後轉頭向別墅深處狂奔而去。
許尋看著宋辭風的背影,只是無奈的勾了勾嘴角。
她抬起頭,天空的雨絲落在了臉上。
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一幕那麼熟悉,為什麼她總覺得那扇大門外會有一個人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