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西風,秋林棗熟。瓜果夜深,斜河星度。湖上草葉聚,留連五彩中,小蟬韻圓夜,時歌一縷風。
城高几餘丈,南牆冷冷巍,火光亮四足,當彩煙霞中。夜宿他鄉客,一觀美霓裳。紫霄望不盡,此一小曲記。
小女一杯清酒請,邀屬賓客,人間苦樂崎嶇多,旦夕風波,”
聲音繞樑,海歌女演唱一首她的作品之後,那些高下不同身份的人士,無不頂禮膜拜!
那打賞她的錢,一枚一枚累積,居然有十麻袋之多(有三成是達官貴人賞賜,以民眾的名義奉獻出的),可是畢竟《西陸》是有許多他國日常居住的大臣,貴賓,老闆們,名流眾多,確實是比其他城市富裕,不是假的。
放在一些藝術小姐,或者院校,巴不得用什麼方法,好做些慈善啊,募捐啊之類,反正搬也搬不走,就收買人心,加加人氣。
然海歌女滿是淚水,望著這些打賞自己的金幣,給了大家一個美麗笑容,只見她僱了一輛小板車,將錢幣一袋一袋放在上面碼放好,然後用一繩子栓住車頭,用自己的雙手拉拽它。
可因為錢幣的力量太重,她拉起來極度吃力,甚至往前走了一段路,她的雙手掌心都磨出了血,無數人不解,很有人驚歎!
她稱:‘這些錢幣,就代表是藝術價值的重量,就是再多的重量,我也要用自己的力量拉動它!’
海歌女她沒有家,她不斷的走。
她不僱車,她是怕那些馬兒受苦。
她不推辭,會露給大家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
她從不捐獻,這些得來的錢,是為準備無依無靠從事藝術的女孩子們,人人都可以無條件的從她手裡去拿!
人人都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藝術對她到底有多重要,然每一次海歌女露面,必然是滿城轟動,卻不敢喧譁,只是簡單的,想聽她一首歌曲,一段舞蹈,一器演奏!
此女一首曲子,哪怕萬金亦是難求,就是國主請她,都被她說有事,而婉言決絕了,許多的營生和歌舞藝術院校,想要聘請她,可是她都沒有答應,只是簡單這樣自由的走著。
《溫妮》有很多城市,都是知道這女孩的規矩,也都十分盼望著她能來自己的城市,演唱最動人的藝曲。但是對於這位遊走全國的藝術小姐,沒有人知道她下一站目的地,更婉拒了無數的演出機會。不管高大城市,還是落後家鄉,不管是金戈鐵馬要塞,還是一幽靜無擾的小巷之中,都有她的身影。
《東陸海港》。
就在這剎那,一面貌十幾歲年少的小孩子,褲管捲起,光著腳丫子就朝著海歌女的長木橋跑來,心潮彭拜,並將手裡一框沉甸甸大小不同的尾魚提來,向著這位藝術女子送上!
低頭,激動,雙手捧上頭頂,大聲的道。“海歌女,這是我給你的禮物,請收下,我沒有什麼東西,我只有這些魚,是我全部的身家,表達我的感激,”
海歌女饒是走遍大江南北,閱歷豐富,然抵不過女孩心性,一見這些魚活蹦亂跳的水箱中翻動,好像受到了驚嚇,驚呼道。“小公子,我是不吃魚的,快拿開,快拿開,它們還活著呢!”
小男孩,大聲道。“送出去的,怎麼有收回去的理,你們誰來買魚,一個金幣,”
眾位漁民,起鬨大呼道。“去你死鬼老爹的吧,你賣魚的,要賣給捕魚的,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滾去那邊集市賣去,”
小男孩,生怕海歌女這樣走,一再解釋讓她等一等,他就急匆匆的抱著魚筐狂奔,不顧地面的堅硬不平,光著小腳丫子,跑到鬧市去!
仰頭高呼。“一個金幣,一筐魚,急用錢,誰要啊!”
都是活蹦亂跳的鮮海魚,這可賺大了。一幫人顯然認識這位小男孩,圍了過來。“真的一個金幣,我要,我要,我要!”
不少商戶,都投了一個金幣。這男孩從地上,一瞬間撿起來十幾枚,是撒腿就跑,連筐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