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潯季兩家掌控者早該的消失,一切又劃作了寧靜。因談論此事,關乎國主斷錯案的顏面,百姓人人自危,居戶十室九空,達十餘年,當地才恢復生產。
只是這一棟金碧堂皇配玉鑲金的大妓院,那面目可憎的輝煌,那活脫脫的漂亮招牌,一絲一毫都不曾改變!
時間,悄悄走著。
那一穿破破爛爛的小女孩,彩霓,被無數人嫌棄,被無知者毆打,好像欺負她虐待她辱罵她是家常便飯的消遣,她的誕生,就是最大罪孽一般!
彩霓,彩雲那個賤胚生下的人!
大笑。“看這倒黴丫頭,全家都死了!”
贊同。“她爹可是我國最害人的大惡人季瓦,長大也肯定好不了!”
咒罵。“流著骯髒的血,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取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清清白白的天底下,非有這種下賤歹毒的種兒,還在遺活人間啊?”
吐痰。“她娘,就是因為產下她才死的,冤孽啊,冤孽,”
諷刺。“可惜了,我們《富春樓》少了一個名妓啊,”
偷笑。“看她長的又幹又瘦,沒準真是個惡魔投胎來的,”
汙指。“對呀,七月十五啊,還是大半夜降生,生來啊就是個孽障!”
怨恨。“沒爹沒媽真該死!”
賓客,往來不息。
閒漢,紙醉金迷。
全部情愛深深談風弄月的陷入在一個個絕色妖嬈的身下風流,並以胸囊中搜刮無數揮之不盡的各路財富過著他們最有權力最為美好最為得意最為享樂的人生。
真可謂:人間最適合花的錢,就是換來最享受的服務!
二樓,雅秀之閣。
這時,一身段臃腫,滿頭金簪,珠寶纏身,腮抹數十層白灰厚粉的女人,提著裝滿油花的大肚囊搖搖晃晃出現。
叉腰,立目,用盡力量似個圓規正身,一手扶著男僕役的手臂,用她那如塗著滿是紅色的血盆大口,掏出她那短小鋒利抹著血紅的長指甲,眼裡帶著挑剔和不帶一點人情的厭惡目光,衝向一挑撿爛菜葉子的小女孩頤指氣使。
破口大罵。“小泥巴,你這該死的丫頭,讓你乾點活,不是讓你和她們扯閒篇的!
這廚房要用的菜,擇乾淨沒有?
馬大爺的坐騎,你刷了沒有?
後院的柴禾,你備了多少?
你八姑姑,九姑姑,十姑姑,十八姑姑的衣服,漿洗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