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破衣服,怎麼著,也非要跟本大少爺作對啊!
累啊,那幫亂呼亂叫的小丫頭們,真是熱情的,爽的鬧翻了天去!
滴個,愣登,滴個愣,滴各咚,咚不登,皓月當空,夜如晝啊,啊啊,啊,啊啊!
小女子,自嘆,活在青樓啊,啊,啊啊啊!
不賺金銀,陪著笑啊,哎,唉嘿呦!
小皮鞭子,蘸水抽啊,抽的奴家我,鮮血,崩流啊!
無人疼的薄命人吶,無人愛的苦寒女啊,一心戎裝的大官人啊,何時把奴帶離花房門兒啊!”
艾雨第一次聽男人唱女腔的曲,還挺‘有韻味’的!
見此子由袍底朝上翻,卻怎麼也解不開釦子。拽幾次,還未成。煩躁的他一把將其價值不菲的長衫,扯個稀爛,大力甩地,顧也不顧!
露出光禿禿的上身,單剩短褲。昏頭轉向,一手抹著欄杆,便踢掉鞋子,想爬上床睡覺。
突覺異樣!
正同艾雨,四目相對!
瞳孔展開,睜到極致,分明寫著一行‘如此絕代的人間尤物,就安然躺在自己床上’的字樣!
大聲狂叫。“啊,啊,啊啊,仙女姐姐,在下不是故意的!”
急急抱衣,遮體,轉身,連跳,狂奔出屋!
一大腳丫子,踩空樓梯,頭上腳下,幾番翻騰跌滾,連續‘咣噹’聲作響中,漸漸平靜下去!
半時辰後,此子再次推門。周身青紫,嘴歪眼斜!
因酒醉麻痺的作用,眼神迷離,修長的雙手,都擺成‘萬般妖嬈的蘭花指’,指著窗簾,質問西東!
打酒嗝,舌頭麻木。“我明明記得,已從酒肆回來了啊?
不,不,不對?
這是我的房間,沒,沒錯!
可這貌美的小娘子,又是誰家女啊?”
艾雨一陣厭惡,無語以對。
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頹廢不堪的男人,而且還是剛灌完幾桶‘馬尿’,瘋瘋癲癲,暈暈乎乎的。看其臉上的斑斑點點紅唇印,跟尋花問柳流裡流氣的市井流氓並無二致。
酒臭,弄的滿屋子都是!
只好答。“我叫艾雨,今天,住這,”
這傢伙,盯著果見號碼牌上的鑰匙數,確實無差,點頭認可。喃喃自語道。‘只有這美麗無雙的仙子,才配屬這裡的真正主人’。
此子興奮,哈哈狂笑。“這位小姐,在下大名‘恩斯’,跟你說,你可來對了哈!
今天,本大少爺,心裡頭高興,高興極了!
路易,拿巴,那兩小子,不錯,總算辦了一回正經事兒,給本大少爺,從幾十,幾百,幾千,幾萬,幾億的殘花敗柳中,選出來這麼美的一個好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