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下豬耳朵,撕開豬腦袋,嫩滑入喉口,大快朵頤中。
半個時辰,方記起自己該遵從一年裡眾位導師辛苦教育的修習標準禮儀,以高雅迷人的用餐儀態,將這無上美味慢慢打掃乾淨!
眼眶,溪水長流。“好吃,好好吃,大甘,我就喜歡吃你做的東西,”
朱大甘,一拍胸脯。“雨兒,你要喜歡,我生意不忙時就給你送來,”
朱小心,一翻白眼。“小雨妹妹,怎不把你撐死,見了豬肉,就像見你祖宗一樣,把本小姐晾著,什麼都不管了啊!”
山莊,人聚一起。
各位導師,僕役,都被拉來,開個小小宴會。
除特殊工作性質的人不得參加外,大多數人都跟喜歡自己熟悉親密的人聚在一起,放上杯盤,開懷暢飲。
尤其日常人都生活分散,居無定所,一年到頭相聚的時刻都不多,趁著節慶假日聚聚,更是增加感情唯一的途徑了。
職業的人員聚會,多是敷衍,是個形式,但對深諳人情世故的年長者而言,這一聲聲問候,卻是舉足輕重的。
朱小心和艾雨一桌,將其他人都離的老遠!
若不分離開,以艾雨那人見人愛的小模樣,又不懂保護自己,準得惹出麻煩來。
喜悅,無比。
子時,方散。
莊不留客,在戀戀不捨中,終於將朱家弟兄二人送回。而朱小心死命抱著艾雨不撒嘴,無奈留了下來。
客廳門房,賞賞月亮。
朱小心靠著大沙發,咕嘰咕嘰喝著釀好的蘋果汁。“雨兒,你在這每天都做什麼?”
艾雨喝牛奶,如實回答。“主要學東西,挺多的。
有武藝,有文學,有藝術,還有早晚都要練習走路,鍛鍊身姿。其餘的導師們還經常督促我,特別認真,”
聽到一半,這丫頭便開始大聲嘲笑,大嗓子眼兒張開,都能看見晚飯了。“我天,你說的這都什麼什麼呀,走路還要練嘛,你別逗我開心了成不?”
一言難盡,指放唇邊。“你小點聲,她們都睡覺了。
在我的所有課業裡,‘學習走路’才是最難的!
是有要求,按照距離,按照場景,按照姿勢,按照儀態,不急,不俗,不妖,不媚,我好幾次都快受不了了,都想翻牆從這逃出去。
只是,這些導師姐姐對我說,如果我的哪項課程不過關,她們都要集體被辭退,一枚錢薪水都拿不到,”
感嘆。“這不是有病嘛,聽著都想揍人,我還以為你當上什麼潯雨仙子,會被人天天供著享清福呢!”
搖搖頭。“不是的。
現在我學的可以入門了,也沒那麼反感了,只要我合格了,她們還是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