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上奏,覺得你不適合做朕的貼身御醫。”皇帝放下了自己的奏摺,抬頭看了祁子白一眼,冷冷的說道,“你怎麼看?”
“沒什麼看法,任他去吧。”祁子白懶懶的抬了抬頭,盯著皇帝,“我倒是好奇,偷走烽火令的人是怎麼知道它的存在的?”
“朕這裡沒有走漏任何風聲,魅影那裡就更不可能了,魅影的規矩極為嚴格,想必也不會將自家烽火令的事情傳出去,不就只剩一個你了嗎?”皇帝淡淡的說道,當時他就是因為這個猜測而猶豫了許久,這才下定決心讓楊晏西殺了他。
祁子白聞言,一時之間無話可說,因為他自然不可能告訴別人,連風致瀟都沒有說過,當時肯跟白榆說,也只不過是因為烽火令已經失竊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可從來沒跟別人說過。”
皇帝輕輕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你自小就是在京城裡長大的,你父親府中也有不少妻妾,明爭暗鬥你應該也遇到不少。”
“你的意思……”祁子白睜大了瞳孔,不可思議的看向皇帝,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影,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是他。
“呵。”皇帝乾脆把手裡的奏摺扔到了一邊,抬頭看向了祁子白,眸中滿是嘲諷,“估計你是軍營裡待的太多,早就忘了人心隔肚皮這一說吧,真不知道是誰可以把你的生死置之度外,從你嘴裡套出了這個秘密。”
祁子白聽到皇帝的話,斂了斂眸子,倒是極為認真的開始思索起來,其實他仔細一想,就能想出其中的不對,只不過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皇帝看著陷入沉思的祁子白,冷冷一笑,他從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麼真心,他能踏上這個位置,不知道踩著多少人的屍體。
疑心,就是伴隨著那一個接著一個的屍體在他的心中開始生根發芽,變成了一顆參天大樹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腦子,從此之後看誰心中都會出現疑心,包括一直守在他身邊的人,隨便表面看著他是真心信任他們的,不過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究竟有幾分信任。
……
“可行嗎?”楊晏西想著風致瀟給他們出的主意,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先不說那個人願不願意幫助他們,就是這麼危險的事情,他也不願意讓白榆涉入。
白榆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抬頭看著楊晏西,“我覺得是可行的,鍾馨月畢竟只是一個女人,還沒有那麼長遠的想法,她一定會上鉤的。”
“可是……”
“不用擔心我,這麼多年,我遇到的危險處境並不算少,這不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嗎?”白榆打斷楊晏西的話,抬頭笑著看向他,殊不知,這話倒是讓楊晏西聽了心裡不是很舒服。
“也是怪我,沒能好好的保護好你,讓你次次都陷入危難之中。”楊晏西伸手抱住白榆,眸中滿是懊惱。
“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