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白榆這麼說,華夫人竟是這幾日來鮮少地笑了笑。也就只有白榆來了,她才能稍稍開懷一些了。
這華府後院水深火熱,她除了蘭芝以外,再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了。說來也真是夠諷刺的。
“寧靜總是伺機在我的飯菜上下毒,我雖痛恨,但也只能逆來順受,讓蘭芝盡數倒掉了,沒曾想那從狗洞鑽進來的狗子吃了,居然次日就暴斃了。”華夫人捂著嘴輕咳了幾聲,說道。
她說這話時,偏生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讓人看了,實在是好生憐惜。
只不過,這些種種,若是華商不知道的話,對華夫人以後的處境來說,也實在是沒有任何能夠改善的。
“夫人為何不找華商大人好好談談?畢竟是結髮夫妻,我想大人若是聽了夫人的訴求,定不會如此無情的。”白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華夫人,只能如是說道。
華夫人正想開口說點什麼,門外就傳來了一陣騷亂聲。
“發生什麼事了?蘭芝,你且出去看看。”華夫人隱隱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便對身側的蘭芝說道。
蘭芝應了一聲,便出門去打聽了。沒一會兒,就神色慌張地回來了。
“怎麼這副模樣?”華夫人看她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擰著眉問道。
這不大的院子裡還能發生什麼樣的大事兒不成?白榆自顧自地猜測著,一時間竟也是沒有答案。
“白,白掌櫃的,寧姨娘一口咬定張二牛偷看她洗澡,還對她圖謀不軌!您快出去看看吧!”蘭芝著急忙慌地對白榆說道。
話音剛落,白榆的臉色驟然變得鐵青,即刻拍案而起。
早就說過這華府後院人心叵測,這老實人果然還是沒法子避過一劫,進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不可能不被那如狼似虎的寧靜盯上!
華夫人聽了蘭芝的話,當下也是大驚失色。張二牛是什麼品行的人她不可能不清楚,絕對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兒來!就算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而且,張二牛又是藥膳館上的人,白榆用人的眼光如此毒辣,定不會放一個品行不端的人在身邊從事,若是說那人是吊兒郎當的劉四爺,倒還說得過去。
“二牛不可能會做這種醃漬事!定是寧靜對我懷恨在心,想要遷怒於二牛!”白榆說著,連忙推開門走了出去,只剩蘭芝和華夫人兩人在屋內面面相覷。
才剛走到華府的小花園,白榆就看到幾個丫鬟婆子把二牛團團圍著,一副想要用唾沫把他淹死的模樣,一旁的寧靜倒是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兒,只是眼底總是有一抹似有若無的得意。
看到白榆神色匆匆地過來了,寧靜那副嘴臉更是越發狂妄了些,像是在公然挑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