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人走遠了。”白榆瞧著上官瑤看著剛才張二牛離開的方向，一直在發呆。
那張蒼白的臉上，佈滿了無奈的氣息。
上官瑤有些不好意思，拿起桌面的茶水，抿了一口，這才發現茶水已經涼透了，她眼神閃爍，卻也知道，白榆已然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白榆倒是也不藏著掖著，趁著如今沒有外人在，便詢問她道：“你是不是還喜歡張二牛？”
按理說，情感這種事，外人是不好參合的。
白榆是瞧著上官瑤因為感情的事情，再加上先天疾病的因素，身體已然虛弱不堪，情緒影響身體，這才貿然的提了一句。
豈料，上官瑤只聽白榆說了一聲，便止不住的哭泣。
“我是問多吧。”白榆著急了，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問多了，上官瑤抬頭看了一眼白榆，哽咽著抿嘴搖頭。
她一言不發，白榆也著實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
雖心裡看著心疼，卻也知道，有些內心深處埋藏過深的黑暗，是很怕光的觸碰的，那些暗淡似乎被光稍微一碰，就會疼。
可是黑暗又很想被光的照耀，如同此刻的上官瑤很想跟白榆聊聊自己的這段心事，可是卻無法張嘴。
白榆不想為難上官瑤，趕緊輕聲安撫：“不著急不著急。”
說罷讓鹿兒去準備溫茶上來，遞給了上官瑤，捧著那溫熱的白色的瓷杯，上官瑤原本體寒的身體，感覺到了茶水的熱，緊緊的捧著，她低著頭嘴唇觸碰那溫熱的液體，聞著茶香，這才慢慢放鬆過來。
從張二牛進門，上官瑤心裡就一直是一團亂麻。
後來白榆的一聲關切，讓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她久久後呢喃出了一句：“為什麼喜歡一個人，會是那麼辛苦。”
白榆一時間還當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她跟夫君的感情還算好。
雖然兩人也有自己的問題，所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的吧。白榆無法解釋清楚只道：“都會好的。”
這是一種期待。
上官瑤助微微垂目，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