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爺爺瞧見這小兩口和和睦睦的樣子,也是高興得很,鹿兒在旁邊給他搖著扇子,臉上也是帶著瞭然的笑意。
“來人啊,來人!這白榆一家害我兒子入獄,真是不得好死!”其樂融融的氣氛中,突然闖入了一把尖酸刻薄的聲音。
聞見外頭的聲響,眾人也是臉色一沉,尤其是白榆,她光是聽見那人的聲音,甚至都不用看到那人的臉,都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
白榆快步來到院門口,發現外頭已經聚集了不少在看熱鬧的村民,瞧見白榆從裡面出來,大家也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這不是去縣城開藥膳館的啞女一家麼?他們人很好,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你別聽那個女人瞎說,我看根本就是她在胡謅,怎麼可能呢,白老郎中一家多好啊,”
“是白松他娘吧?白松早幾天都因為騙白爺爺的錢進去蹲著了,還咋呼呢,”
……
村民們看到來鬧事的人是白松他娘,便知道這沒什麼好看的,大家都知道她潑辣,不講道理,是以肯定是她家理虧,根本就不關白榆家的事兒。人群吵鬧了一會兒,很快便散開了去。
“白榆一家害得我家眾叛親離,實在是大罪人!瞧瞧那個妖女那副嘴臉,真是可怖得很!”雖然看到大家都慢慢走開了,可大伯孃還是依舊在那兒絮絮叨叨地喊著,像是得了失心瘋似的。
瞧見她這副模樣,頭髮亂蓬蓬的,身上那衣裳還是昨天白榆見到她時穿的那套,白榆便知道她是才從衙門裡頭被放出來沒多久。怕是直接就跑回村裡來了,就是為了找白榆一家算賬。
不,更嚴謹一點兒去說的話,只是來散播謠言的,因為她剛才說的那些,根本就沒一句是真話,全是瞎編的,或者是純粹腦補出來的。
“大伯孃,到底是誰害得誰,咱們還是分清楚一些的好吧?您是長輩,多少也應該知道點兒廉恥吧,不用後輩再手把手地來教你吧?”白榆遙遙地看著院門外紅了眼的大伯孃,冷靜地開口說道。
大伯孃一瞧見她,就跟發了瘋似的,推拉著門口的鎖就要闖進來,所幸馬上就被從裡面出來的楊晏西給制止了。
“你放開我!救命啊!非禮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敢對我做出這樣的事兒來!你信不信我去報官?!”大伯孃惡狠狠地看著上前來把她鉗制住了的楊晏西,開始在那兒大放闕詞。
大家都是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白松他娘在那兒作秀,沒有人駐足過一步,大家都是有農活要忙的,即使不務農,也得外出去打工,對這種已經知道孰是孰非的鬧劇,已經是沒了興趣。
白松他娘看到沒人站在她這邊,氣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在那兒撒潑。
“你們怎麼就都不相信我說的,我說的都是真的!白榆他們一家就是白眼狼!害人精!害人不淺!!你們都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