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鏡自然是不吃白松這套狡辯的說辭的,驚堂木一拍,便黑著一張臉喊道。
面對陳明鏡的秉公執法,白松也是一時間氣勢弱了下去,心裡也是沒底了。他惡狠狠地瞥了旁邊的白榆一眼,都怪這死丫頭片子,居然敢把自家親人都給告到衙門上來了,她真是好大的膽子!!
不過即使白榆這麼陳述完了事實,白松也並沒有過於驚慌,因為他那天早就和痞子李說好了,到手的錢七三分,痞子李能拿走三成的錢銀。如此一來,便都是一條賊船上的人了,一條繩上的螞蚱,痞子李斷不會在這樣的要緊關頭把他給供出來。
所以,無論這死妮子說什麼,也沒有任何用!她不過是空口無憑,若是他和痞子李咬死了不承認,她又能耐他們如何!?想到這兒,白松那張垂下去的臉上便露出了一抹陰險而又洋洋得意的笑容來了。
他早知道這死妮子回來會多生事端,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大動干戈,居然都鬧到公堂上來了,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一個“醜”字到底該怎麼寫。
“白松,本官問你,白榆所說的是否是事實?!”陳明鏡蹙眉看向底下長跪著的兩人,厲聲道。
陳明鏡此話一出,便讓白松逮到了機會狡辯,他當下便靈機一動,編了個彌天大謊出來。
“回大人,白榆所說的全是顛倒黑白!她不過是妒忌爺爺對我的愛,覬覦爺爺給我拿去做賠款的那筆錢財罷了!這毒婦心腸到底如何,怕是天地可鑑啊,大人!”白松說著說著,也是眼泛淚花。一時間,完全沒了個男子漢的模樣。
看著白松那副不成器的樣子,下面觀堂的人便又開始議論開來了。
“這白松平日在村裡頭成日成日地無所事事的,倒是白榆,可是在縣城裡頭開了藥膳館呢!”
“可不是麼,也不知到底是誰顛倒黑白,人家當掌櫃的還能覬覦一筆賠款麼,能有多少錢?”
“欸散了吧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這白松滿嘴說的盡是胡話,”
……
陳明鏡沉吟半會兒,便讓手下的人傳了痞子李上來。沒一會兒,幾個著黑色和深紅相間的規整衣袍的高大衙役便架著一個尚且還有些醉醺醺的漢子上來了。
“欸欸欸,大傢伙都別愣著啊,喝,再喝一輪!小爺我都還沒醉呢!掌櫃的,把你這裡最好的酒都給小爺我拿來!”那人便是痞子李,喝酒喝得那張本來就生得尖酸刻薄的臉紅撲撲的,臉上還帶了一些讓人看了會覺得不適的麻子。
這人一身酒氣,便是完全惹怒了上頭正襟危坐的陳明鏡,他一拍驚堂木,便先把痞子李給嚇了個半醒,而後又讓人取了一整盆涼水來,就這麼兜口兜面地就對著他就淋了下去。
“嘩啦”一聲,痞子李便只覺那水鋪天蓋地地從天上來了,把他從裡到外都澆了個透徹,風一吹來,便涼得他那是好一陣顫顫巍巍的。
“痞子李,本官問你,你現在可否清醒了?!本官要問你話!”陳明鏡看著底下被水淋懵了的痞子李,擰著眉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