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不必多禮,這種事我和娘子也是遇得不少,這解釋都解釋慣了,沒什麼的。”楊晏西說道。
他的確是不太在意了,因為這些年來,拿他曾經是瘸子和白榆曾經是啞女來開玩笑的人不少,他已經不把這種事放在心上了。
“真是對不住了,是我剛才冒犯了你們夫妻二人,對於你說的痞子李傷了命根之事,我只是聽聞他與白松在村頭打過架,回來之後痞子李就跟沒事人似的尋常喝酒作樂,還去過窖,窖子呢,”說到窖子一事,劉寡婦畢竟是婦道人家,也是登時羞紅了臉。
這窖子是什麼地方,村裡的婦人都是知道的,不過就是縣城裡頭青樓的另一個更低檔次的版本,供那些個男人們花錢去尋歡作樂的唄。
只不過,和縣城裡的青樓不同的是,這窖子裡的女人們,都是有命進去,沒命出來的,基本上都是在裡頭被人褻玩至死,怕是死後都無法超生的那種。
“窖子?白松不是說他傷了命根,又如何能去窖子那種地方尋女人來尋歡作樂?”楊晏西瞬間就捕捉到了盲點,自言自語道。
他沒注意到的是,劉寡婦的臉在這時候都快燒紅了去。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怕是他根本就沒傷,傷了命根吧,若是真的傷了,必然元氣大傷,又如何能出入那些風月場所?”劉寡婦強忍著不適和羞怯,說道。
若不是看在問話的人生得如此英俊瀟灑,她想著和他多說幾句話,一般人要是這麼問,她早就已經扭頭回家去了!
“如此,便有勞劉姐了,不知劉姐可否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若是劉姐應允下來,到時候我定與娘子一起到這裡登門拜訪,感謝劉姐的傾力相助。”楊晏西心中已經有了計量,當下便如是說道。
看來,這痞子李根本就不是如白松所說的傷了命根,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幌子——是白松拿來騙白爺爺的銀兩的幌子。不是,是否更應該說是白松一家拿來騙爺爺的手段呢?
反正,這些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心裡頭想著的便淨是爺爺手裡頭的銀兩了,還能有什麼呢?他早該想到的。
如是想想,他便只是搖了搖頭。
“公子為何如此黯然神傷?如若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公子便儘管開口便是了,我定會鼎力相助。”劉寡婦瞧見楊晏西那副難過的樣子,一時間也是心如刀割,便連忙說道。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美男子的請求呢?但凡是一個有著正常審美的女子,都是無法拒絕的。
“我過幾日便會去報官,狀告我娘子的表哥白松,到時候我需要一個證人,劉姐,你能否做這個證人?”楊晏西抬眸看向了面前的劉寡婦,語氣誠懇地請求道。
看到他這副模樣,劉寡婦自然是當場心都軟了去,只是當個證人而已,她當場便連連點頭答應下來了。
“如是,便真是多謝劉姐了,到時我便會親自登門與你道謝。”楊晏西喜出望外,笑著對劉寡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