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若不是爺爺一手一腳把她帶大,她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有站在縣城,甚至還能經營起一家藥膳館的資格。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飲水思源這樣的道理,她自是刻在心中,從不曾忘記過的。
“好。”楊晏西並沒有多作異議,在這些事情的決策上,他向來都是聽白榆的,因為他向來都以她為先,在這些小小的細節上便是都能清晰地看出來其中的端倪。
喝過茶,吃了幾塊糕點後,又休息了一會兒,白榆自當是已經恢復了好些,腿腳雖然還是因為走了很久而有些累,但再多坐一會兒便應當是沒事了。
“掌櫃的在嗎?”這時,一個試探性的嗓音自門口外傳來,白榆朝門口看了過去,便看到了一個正四下打量著藥膳館裡頭的青年。
他看起來應當不是什麼窮苦人家,穿戴上還是十分體面的,只是臉色看來不太好的樣子,沒有什麼血色。
白榆起身來,腆著臉微微笑著迎了上去,讓他先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知這位公子來我們藥膳館,是想要尋什麼樣的方子呢?或是您有什麼難言之隱,倒也不妨與我一說,我好幫你看看什麼藥膳適合你。”白榆給那人倒了一杯茶,如是說道。
那人狐疑地看了白榆好一會兒,像是在思量著什麼似的,好一會兒了之後,才長舒了一口氣,紅著臉小聲在她耳邊說了。
白榆聽完,臉上倒也沒有什麼不自然的神色,只是給他開了一張方子,讓十三幫忙執了藥去給他,銀兩也收下了。
看著他遠遠地走開了後,十三才小跑著來到了白榆面前,一臉相當窘迫的樣子看著她。
“夫,夫人,那,那真是能壯陽的方,方子麼?那人看起來身子骨如此虛弱,您這方子若是沒法子給他調理一下身子的話,怕是就算是再好的壯陽藥,也應當是不管用的啊,”十三遲疑著,最後還是如是說道。
而且,看他那個樣子,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家裡應當還是有點財力的。怕是滿足不了府中的那些個夫人姬妾,這才灰溜溜地尋來了藥膳館,打算死馬當活馬醫,看看能不能見效罷了。
像他這樣要面子的,怕是都不曾親自去藥堂問過診執過藥,就算真的有,也應當是讓手下的人幫著去,肯定不會是他親自去,十三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說得對,所以,我那藥本來就是給他開來補身子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壯陽的藥,他吃過後,身子慢慢調理好了,我再給他開壯陽的藥物便是了。”明明是婦道人家,但白榆提到壯陽之類的藥物的時候,臉上卻是一點兒羞澀的神色都沒有,倒是坦蕩得很。
畢竟她可是當代藥膳大師穿越過來的,接受過現代化正常生理知識教育的人,對於這些問題,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都在課本上公開地被講過,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