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宴西在白榆面前一向是慣於示弱的模樣,但這並不代表他平日裡就真的是一個願意服軟的人,相反的,他其實是個大男子氣很重的人——只是唯獨不對白榆表現出來。
“我不過是來給這裡的老闆送貨的,順路看到小榆看著這藥酒出神,你身為她的夫君,卻一點兒也沒有要幫她買的意思,便順水推舟,做個順水人情罷了。”陳濟生這話雖然邏輯漏洞百出,但因為他的字句說得鏗鏘有力,是以還是聽起來相當的有威懾力。
如果細細考究下去的話,便能很清晰地查詢出來多個邏輯不通的地方,白榆聽著他這麼說,便登時就放下了手下的活絡油,拉著楊宴西打算直接從陳濟生身旁繞過去。
她可不想和這個男人有過多的交集,除非她瘋了,才會願意和一灘爛泥攪合到一起去。
“老闆,把這瓶藥酒給我包下來。”
“好嘞!”
陳濟生遙遙地看見兩人走遠了,便連忙上前幾步抓起了白榆剛才拿起來的那瓶藥酒,趕緊讓老闆包了下來,接著便反其道而行之,直接讓手下的小廝給送到了藥膳館去。
他自是知道,如果他這時侯追上去的話,除了很可能會遭到楊宴西的一頓毒打,還很可能會經受到白榆的白眼,是以,反正這東西遲早都是要到她府上的,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步到位送到她府上算了。
如是想著,他便也覺得這樣做是當下最好的辦法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後,他便吹著小曲兒朝濟生堂的方向走了回去。
來日方長,他也不著急於這麼幾日,反正他一直是如此堅信的,那就是,白榆終有一天會是他的囊中物。
“娘子,他已經沒有跟上來了,”街道的另一頭,正在拉著楊晏西疾走的白榆突然被他帶停了,兩人在原地停下後,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兒,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來。
剛才幾乎是躲瘟神一樣躲著陳濟生,好像是哪怕只是走慢了一步,都會被他逮到似的,是以,她幾乎是加足了馬力似的往前走,實在是不想再跟他碰上面。
一來,這人是在是無理取鬧的很,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對一個有夫之婦如此窮追猛打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什麼戀人妻癖呢!
二來,陳濟生總是藉著生意上的來往,想要跟她有更加多的交集,至於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先前,還打算合併濟生堂和藥膳館,其中到底埋的是什麼樣的心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是以,不單單是楊晏西討厭陳濟生,白榆也是一樣的不想和他有過多的來往,他這個人實在是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