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芽六!我親眼看到芽六往大伯孃的湯藥裡下了這些東西!芽六是伯孃的貼身丫鬟,要謀害伯孃,也就只有她能做到了!”上官莉腦袋轉得快,很快就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連忙見風使舵,把責任都推到了芽六的身上去。
話音剛落,慕容堾和端木磬對了一下眼色,也順著這話說了下去。
“姐姐,莉姐兒都說了,是她親眼看見的,芽六這丫鬟不老實,我們便私下處理了她便是,還是別把事情鬧大了,不然到時候縣城裡的人會怎麼說我們家?”慕容堾一副慈悲為懷的樣子,如是說道。
看到慕容堾這麼會演,端木磬自然也是不甘示弱。
“是啊,姐姐,這怎麼說也只是我們後院的事,若是真的傳到了外頭去,肯定會影響了家族的聲譽的,便把那芽六賣到窖子裡去,好讓她嚐嚐苦頭便是了,若是你還不解氣,就掌責她三十大板再賣便是,”端木磬說道。
不得不說,這端木磬還是個心腸毒辣的,居然張口閉口就是要把丫鬟賣到窖子裡去,窖子是個什麼地方?但凡是個女的,一旦進到那裡去,就絕無可能能再活著出來,只會淪為男人的玩物,日日承歡受辱至死!
想到這兒,白榆也是禁不住打了個寒戰,這些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女人們,還真是一個個都深藏不露啊。
“小齊,你去把芽六給我喊來,今天我就要給老大家的做個主,好好地懲戒一下她!”這會兒,好久都沒說話了的老太太突然發話道,而且,還是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好像真的要替大房家主持公道似的。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這麼做,只是在欲蓋彌彰罷了,也就是俗說的賊喊捉賊,而且還做得特別明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似的。
“二夫人,三夫人,救救奴婢!奴婢,奴婢不是,”這芽六方才被押了進來,就衝著二三房的人嚷嚷道,而且一副特別冤屈的樣子。
慕容堾和端木磬自然是不會讓她再把髒水往她們的身上潑了,便一下子把責任撇得一乾二淨。
“你為什麼跟我們求饒?你要是想求饒,跟你的主子求去啊,你的主子可是大夫人,別認錯主子了,我們可不是你的主子。再說,你做錯事了,就是該責罰的,是吧,母親?”慕容堾說得滴水不漏,甚至還把鍋甩給了在一旁正襟危坐著的老太太。
老太太接過了話頭去,將那柺杖用力地朝地上一拄,這家酒樓的夾板算不上是太結實的,是以登時便是一陣地動山搖。
那丫鬟嚇得不輕,連忙磕頭求饒,這眼看著都磕出血來了,老太太還是沒有一丁點想要放過她的樣子。
“你這丫頭,還真是作惡多端,今天我就替過世的老爺來主持公道,賞你三十大板,把你的賣身契送到窖子那兒去!你用餘生好好反省一下你的所作所為吧!”老太太故作正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