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六肯定是跟二三房的人,以及老太太串通的間諜,說不準這秦雪每天吃用的東西里,就有她狀作“不經意”下的毒,而秦雪到現在卻還是被矇在鼓裡。典型地屬於那種被人賣了還幫著別人數錢的型別。
“這個芽六不能再用了,夫人。你且今晚就找個法子,隨便說她與外男私通也好,什麼也好,反正一定要是重罪,重得讓她沒有法子再能在你的院子裡待下去。”白榆有條不紊地說道。
她這番話一出口便又是語出驚人,這,這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說出來“私通”這樣的詞彙,都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真,真不愧是奇女子啊。
這一次,這樣想的人就不止是上官青了,就連秦雪和上官瑤都是這麼想的。只不過在上官瑤的心裡,還是欽佩更多一些。
其實上官瑤打從一開始就知道白榆不是池中物,她的來頭明顯要比她的出身大得多,只不過她一貫神神秘秘的。很多事情,上官瑤也不敢問,但這並不影響她對白榆由衷的敬佩。
“咳嗯,夫人啊,這白掌櫃的雖然是把話說得直白了些,但她所言也並不無道理,這個芽六,從她剛才的行為就能看出來,這根本就是人在曹營心在漢啊!”上官青說道。
好一句人在曹營心在漢,白榆聽了也只道上官青是個明事理的,難怪他是一個遠近聞名的經商奇才,這頭腦還真是夠名不虛傳的。
“是啊,母親,小榆說的也是有道理的,您是沒看到剛才那芽六的樣子,我看她現在肯定已經在二房和三房哪個夫人的房中悄悄告狀去了吧?”上官瑤一邊幫著秦雪揉肩膀,一邊順著父親剛才說的話說了下去。
這下,秦雪便開始懷疑起了這個跟在了她身邊已經有些日子了的丫鬟,若只是白榆一個人說的話,她可能還不會起到這麼大的疑心,但是就連他們父女倆都這麼說,那就真的不得不注意一下了。
而且,這往日相處下來的時候,其實她也有過那麼一兩次對芽六起疑過,有一次她便看見芽六在房間裡翻箱倒櫃的。
神奇的是,芽六被她發現了之後,還一副無辜的樣子,只是說是要把這些快要發黴了的壓箱底衣服給翻出來,拿出去到外面曬一曬。
顯然,她這說的謊話是打了草稿的,因為那時候院子裡的太陽正是猛烈又毒辣的時候,說是要拿發黴的東西出去曬,也是說得過去的。
這些一點一滴統統整合在一起,便像是一隻編織得不太精妙的網似的,所有的破綻都在一瞬間全部展露了出來。
“白掌櫃的,那,依你說,我該怎麼做才對?”秦雪嘆了一口氣,問道。
白榆其實早就料想到了她會這麼問,當下就把錦囊中備著的一張紙條給她遞了過去,上面寫著的便是答案。
“如是甚好,如是甚好。”秦雪看了過後,便當場大徹大悟了,連連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