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藥膳館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
“夫人回來了?一定餓壞了罷?快快來吃飯了,我且又讓鹿兒去熱了一遍飯菜,剛好你就回來了。”楊宴西遙遙地看到白榆回來了,便連忙迎了上去,熱切地說道。
其實,他已經來來回回讓鹿兒把飯菜熱了好幾回,就是想要等她回來一起吃。
“怎麼樣,華夫人的身子可好些了?那甚子寧姨娘有沒有來為難你?”他一邊替她擺好筷子,一邊問道。
白榆搖了搖頭,拿起筷子來,夾了一塊肉放到了他的碗麵上,示意他多吃一點,免得整日整日的都被人覺得是白面書生。
“那寧夫人現在自身不保,自然是沒空管我這等無名小卒的事兒了,我速速去給華夫人診斷完,送了湯藥便回來了。夫君你且多吃一些,你看看你瘦得。”白榆說道。
看到雪白的米飯上多了一塊孜然炒肉,他愣了一秒,隨即便滿臉歡喜地就著飯吃掉了,連帶著還又給白榆夾了好些菜,全都是她喜歡吃的。
兩人和和睦睦地吃完了飯,剛才想著去裡廳歇息一下,又有人來了。
“請問客官需要點什麼,”白榆方才迎了出去,就看到劉四爺一邊拿一根竹籤撩著牙,一邊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店裡面,一直左顧右盼著。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又捲土重來,白榆心裡也是一陣犯嘀咕,這人臉皮還真是夠厚的,昨天都被那樣羞辱過了,今天還能跟沒事人似的來這裡。
“怎麼又是四爺你啊?這麼快就準備好拜師禮來了?怎麼樣,想拜誰為師?”白榆明知故問道。
劉四爺早就料想到了她會拿昨天的事兒來給他添堵,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別樣的神色,只是繼續漫不經心地盯著藥膳館的藥材架看,還一本正經地看著正在執藥的夥計。
“四爺如果不是來買藥膳的,還速速請回吧,我這裡不歡迎閒雜人等。”白榆毫不客氣地擋在了他的面前,說道。
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就是來看夥計是怎麼按照她的法子去執藥的,真是居心叵測!想來,他肯定又是在想什麼彎彎繞繞的門路,想著給藥膳館添堵呢!
“這是沒有去濟生堂尋到合適的藥麼,四爺?怎麼今天又來藥膳館了,若是想尋什麼能讓人快活的藥,還是請去青樓老鴇那裡去尋吧,我這裡只有讓人吃了健康的藥,沒有你想尋的。”這時,楊宴西也聞聲從裡廳出來了,一把將白榆護在了身後,說道。
這兩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昨天那事兒,一下就讓劉四爺氣不打一處來,但又找不著理由撒潑,就只能一個人站在原地慪氣,看樣子都快氣得冒煙了。
冷靜,冷靜,夫人是讓我來學門道的,這些人說什麼,就權當作是耳邊風罷了,只要能完成任務便行。劉四爺不斷地做著自我心理疏導。
“我只是閒來無事來這裡坐坐,你們藥膳館不是從來沒有這個規矩,說不讓過路的人來這兒歇歇的?”劉四爺相當不要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