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楊二嫂的院子,楊宴西就冷聲道:“二嫂,你給我出來,我有話對你說。”語氣竟是絲毫不客氣,看來這一回當真是惱了。
楊二嫂應聲而出,待她瞧見楊宴西和張二牛臉上的表情後,心裡一咯噔,立馬害怕了起來,想著莫不是她偷偷下毒一事兒叫他們發現了。
但她轉念一想,若真是被發現了,楊宴西就不會只是帶著張二牛來與她算賬了,該是直接帶著官府的人來了。
這樣一想,楊二嫂瞬間有了底氣,她假意熱情道:“呦,三弟怎麼來了,快進屋裡坐。”
看著楊二嫂這副虛偽的模樣,楊宴西只覺心中作嘔,他懶得楊二嫂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二嫂,你為何在我娘子做的藥膳裡頭下毒?”
聽了他的話後,楊二嫂先是作驚訝狀,而後不可置通道:“三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好端端的,我為何要在三弟妹賣的藥膳裡頭下毒?”
張二牛冷哼一聲,直接道:“你就莫要裝了,這事兒要不是你乾的還能是誰!”
他向來看不慣楊二嫂,瞧見她就覺得煩,因此,與她說起話來是一點兒也不客氣,連表面功夫都不做。
楊二嫂扯著嗓子嚷嚷了起來:“你們莫要胡說,我雖與三弟妹鬧了些小矛盾,可我哪裡會如此惡毒,我往藥膳裡頭下毒做什麼,這不是害人嗎!”
說著她竟還捂著臉哭了起來,不知道的人該是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楊宴西看都懶得看楊二嫂一眼,心裡對她厭惡到了極點:“二嫂,你就莫要裝了,若是你承認了,此事兒我可以既往不咎。”
楊二嫂哪裡願意,見楊宴西揪著這事兒不放,她哽咽道:“我沒做的事兒要如何承認,既然三弟懷疑這事兒是我乾的,那我們就找村長評評理。”
說著她就找來了村長,把剛才的事兒當著楊宴西二人的面兒與村長說了一遍。
說完後,她又哭了起來,眼淚婆娑的望著村長,道:“村長,你給我評評理,這事兒我可太冤枉了。”
先前白榆一家與楊二嫂間的矛盾村長也多多少少的聽說了些,楊二嫂的為人村長也清楚,雖說他對楊二嫂也存了幾分懷疑,但畢竟沒有證據,口說總歸無憑。
思來想去後,村長對楊宴西道:“老三,雖然你懷疑這事兒是你二嫂乾的,但你總歸是沒有證據,這無憑無據的,不過是你的猜想罷了。”
楊宴西知道村長這話不假,他嘆了口氣:“村長這話不假。”
聽了他的話後,楊二嫂心中暗自得意,沒有證據能奈她何!
村長拍了拍楊宴西的肩膀,沉聲安撫:“老三,這事兒你再好好查查,也莫要與你二嫂鬧的太難看了,總歸是一家人。”
就這樣,楊宴西二人被村長勸說了一番,遂無功而返。
他回去後將這事兒與白榆說了一遍,白榆看出了自家男人的失落,安慰道:“夫君,你莫要想太多了,惡人自有惡人磨,況且,二嫂總不能一絲馬腳都不露出來。”
楊宴西知道白榆是在安慰她,他笑著點了點頭,又拉過白榆坐在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