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的晚上,街上早已經沒有什麼人,被柳樹環繞的農家院子倒是在月光的揮灑下顯得非常溫馨。
偶爾幾家燈火閃爍,忽明忽暗,烘托出了這美麗又寧靜的夜,遠處的池塘裡不時傳來蛙叫。
“啊,這一天終於結束了。”白榆站在小櫃檯前面,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眼睛困得都有睜不開了。
楊晏西看見白榆那副樣子,有些心疼的說,“娘子,等我把手裡的藥材擺好,我們就可以回家了,這幾天的工作量確實有點兒大。”
白榆直接來到了楊晏西的身旁,有些撒嬌的開口“走吧走吧,這些都差不多了。”
看著她,楊晏西的臉上現出一個寵溺的笑容,嘴角不自覺的揚了揚。
“好好好,這就走。”
隨後,咔嚓一聲,楊晏西就把藥膳館的門給鎖上了,兩人朝家的方向走去。
其實,張鐵柱已經目睹了一切,他早就在對面的隱蔽處藏好,細緻的觀察著裡面的一舉一動,眼見著兩人終於走了。
張鐵柱激動的趕緊站起來,但是一個用力過猛,沒有意識到蹲了太久腳都已經麻了,踉蹌著差點兒摔了一跤,還好前面還有一棵小樹,張鐵柱趕緊扶住。
他警惕的左右觀望了一會兒,其實這條街上藥膳館已經是關門最晚的了,早就沒有什麼人。
覺得安全之後,張鐵柱鬼鬼祟祟的來到了藥膳館的門前,從衣服裡面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根小鐵棍。
雙手放在鎖上,使勁搖晃一下,果然鎖上了。
張鐵柱把鎖頭芯朝向自己的臉,想要藉著月光看看裡面有幾道波紋,但是他貌似把自己想的太厲害了,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張鐵柱以前這種撬鎖的勾當沒有少幹,這次直接嫻熟的把小鐵棍插進了鎖芯裡面。
用鐵棍感受著裡面的狀態,手指在不停的用力。
終於張鐵柱感覺到觸碰到了那個關鍵位置,稍微一使勁,鎖馬上被開啟了,他看著這滿意的成果,張鐵柱已經想象到了錢到了手裡的樣子。
回去的路上,白榆和楊晏西拉著手,慢慢悠悠的走著。
“夫君,我懷疑爺爺的鴨子就是被張鐵柱下的毒。”白榆想起爺爺傷心的樣子,就覺得事情不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這話怎講?”楊晏西有些不解的看向白榆。
“昨天在院子外面,我非常清楚的看見了張鐵柱的身影,你說大晚上的,他不好好的在家裡待著,跑到我們家幹嘛,還不是別有目的。”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楊晏西頓時皺著眉頭,“娘子,你怎麼不早點和我說啊?”
“這,當時我還不知道鴨子已經被毒害了,也就沒有多言,但是卻越想越不對勁,這個張鐵柱一定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氣不過,這才想肆意報復。”
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楊晏西忽然加大了力度,“娘子,這張鐵柱是個禍害,根本不能留。”
白榆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只是也沒有什麼辦法能收拾他一頓。
忽然,白榆趕緊摸摸身上,自己在藥膳館關門之前,寫好了一個新的方子,是想晚上回家再好好思量一下的,奈何走的太急直接忘在了店裡。
楊晏西看起來有些不解,“娘子,你這是在找什麼啊?”
“夫君,我一個新藥方忘在館裡了。”白榆愁眉苦臉的說著,眼睛看看後面的路,其實已經走出來將近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