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濟生一點也不客氣,像招呼丫鬟一樣招呼白榆。
白榆照顧了他幾天,摸清了他的性子,所以沒有和他計較那麼多。
“哎喲,有我最喜歡吃的排骨。”陳濟生深深吸了口氣,極為享受地汲取排骨的芳香。
白榆翻了個白眼,陳濟生這樣子,像極了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人。
“白榆,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出去?”陳濟生慢悠悠地問,他口中的女人指的是芳華,從白榆進來到現在,就芳華一個女人出去過。
白榆瞥了他一眼,並沒有接他的話說下去。
“不用懷疑,我說的就是芳華,她是來找楊晏西的。”陳濟生挑了挑眉,把一塊排骨放進嘴裡,“楊晏西這人真是不知足,有了你還在外面勾三搭四。”
果然,陳濟生開始說楊晏西的壞話了。
白榆依舊沒有搭理他,雖然她的心裡很不爽芳華的出現,但陳濟生畢竟是一個外人,她沒道理在陳濟生的面前生楊晏西的氣。
見白榆臉色平靜,陳濟生勾了勾唇角,心裡想,你就裝著吧,你不生氣,除非你對楊晏西沒有一丁點感情。
只見得,陳濟生清了清喉嚨,大有一副說教的樣子。
“白榆,藥膳館是你開的,楊晏西靠著你養他,他還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在我眼裡,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以你的情況,應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
陳濟生挺起胸膛,彷彿買推銷自己,“你看看我,我比楊晏西強多了,要是咱倆在一起,就可以強強聯合,把生意做大。”
聽完,白榆翻了個白眼,這是黃婆賣瓜自賣自誇?
“你吃不吃?不吃的話我就倒了。”白榆舀了一勺粥送到陳濟生的嘴邊,試圖用粥堵住他的嘴。
“吃,你做的我哪有不吃的理。”陳濟生嬉皮笑臉地說,看起來極不正經。
然而,陳濟生的嘴巴沒消停多久,很快,他抬眼環顧四周,繼續說:“白榆,我真心替你感到不值,你瞧瞧這藥膳館,哪一塊地方不是你嘔心瀝血設計的,楊晏西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無視你的感受,在你的地盤上幽會情人。”
說到激動處,陳濟生還拍了下桌板,以示自己為白榆鳴不平。
陳濟生繼續挑撥離間,邊說邊觀察白榆的反應,見白榆拉長了臉,他以為自己的話見效了。
“白榆,你聰明漂亮有能力,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經營藥膳館,何必被楊晏西禁錮在身邊呢?他在你身邊,什麼也幫不到你。”陳濟生轉了轉眼眸,“你聽我一句勸,離開楊晏西,你可以過得更好。”
陳濟生一個勁地詆譭楊晏西,剛想再說幾句,卻被白榆無情地打斷了。
“閉嘴,我們夫婦的事,與你何干?”白榆忍不住打斷他,她聲音冰冷,顯然不喜歡聽陳濟生無中生有的挑唆。
聽完,陳濟生摸了摸下巴,暗道這女人真真固執,自己說了這麼多,她竟然不領情!
罷了,白榆的思想工作得慢慢來。
就在這時,濟生堂的夥計急匆匆地跑過來了。
“掌櫃的,不好了。”夥計聲音急促,濟生堂裡儼然發生了大事。
聽到熟悉的聲音,陳濟生心頭一緊,睜大眼睛向外張望。
“怎麼了?”陳濟生皺著眉頭問,此時,他的心裡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