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楊大嫂去了濟世堂後,白榆寫了幾張方子遞給了楊大嫂,道:“大嫂,往後你就按這個方子調理,可千萬記住了,莫要偷懶,臉上留了疤可就不好了。”
楊大嫂不敢馬虎:“多謝三弟妹,我記下了。”
見白榆只給楊大嫂開了方子,並未抓藥,當下楊宴東心裡就有些奇怪。
還沒等他問,陳濟生倒是先開了口:“白小姐,你怎生不在我這濟世堂裡抓幾副藥,我這店鋪裡金貴的藥材多,就算是最上等的藥材,也隨你用。”
白榆只當沒聽見,並未說話。
陳濟世卻絲毫不介意,接下來,他又是各種跟在白榆後頭獻殷勤,又將方才的話說了好幾遍,成心想叫楊宴西誤會,給他找不痛快。
白榆哪裡能不知道陳濟生的心思,只是她卻始終沒個好臉,叫陳濟生很是氣餒。
先不說白榆對陳濟世無意,她既已嫁與楊宴西為妻,那便是楊宴西的人了,哪裡會同旁的男子勾三搭四,這向來不是她的作風。
再陳濟生喋喋不休說了好半晌後,白榆冷聲打斷了他的話:“你這濟生堂裡的藥材太貴,我們楊家只是普通的小門小戶,恐怕無福消受。”
見狀,陳濟生趕忙道:“我哪裡會跟你收錢,你只管用好了。”
白榆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不必了,我們楊家雖買不起,但也不想欠下這個人情。”
見陳濟生不死心,還想再說些什麼,白榆撇了他一眼,淡淡道:“用我這方子同樣能治好大嫂的臉,且比你濟生堂裡的藥材效果來得更快些。”
聽了她的話,楊宴東那顆懸著的心這才當下。隨後一行四人回了楊家。
今日在官府門前發生的事兒,自然也是傳到了楊老太的耳中。楊老太年紀大了,她只盼望著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因此,在得知楊宴西與白榆二人回來後,她顫顫巍巍的去了白榆的屋裡。
剛見著人,她就拉著白榆的手,道:“榆兒,這回是你大嫂二嫂的不是,你莫要與她們計較。”
白榆道:“娘,你放心吧,我並未放在心上。”
她的話音剛落,楊老太就笑了:“榆兒,娘知道你是好孩子,娘想著一家人吃個飯,也好把話給說開,儘管楊大嫂和楊二嫂做了許多錯事兒,但畢竟是一家人,關係鬧的太僵總歸是不好看。”
楊老太把心裡的話與白榆說了一說,白榆當即就應了下來:“也好,那就照娘說的辦。”
沒想到,到了飯點兒時,老二一家卻只有楊宴南來了,楊老太心生奇怪,問道:“老二,你家媳婦兒怎麼了,怎生沒來吃飯?”
楊宴南道:“回孃的話,娘子她身子有些不適,我讓她在房裡休息,待會兒給她送些吃食便可。”
其實,哪裡是楊二嫂身子不適,她身子骨好著呢,不過是尋了個藉口,不想與白榆夫婦打照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