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榆想要逃避的想法,楊晏西也很是無奈,就只能看著白榆吃完回房去換上白大夫的裝束:“你這就要去濟生堂了?晚些我讓二牛兄弟把午膳直接給你送過去吧。”
拉了拉背在身上的藥箱,白榆搖了搖頭往外走:“不用了,你在家陪爺爺便是,現在你的腿在康復期間,若是再受傷了可就很難處理。”
放下筷子,楊晏西坐在那兒心不在焉的。
而這邊的白榆在緊趕慢趕的情況下,來到了濟生堂,結果大老遠地就看見了正在發火的陳濟生,邊上還站了幾個學徒低著頭。
“我的天哪你終於來了!”白榆剛走到濟生堂門口,就被陳濟生給一把拉了過去:“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這真的是比這些天沒有收入還要嚴重!”
“有話好好說,我昨夜沒睡好,去給我泡杯茶再弄點提神的東西上來。”白榆打著哈欠往她的診室走。
陳濟生緊隨其後,一進診室就將事情給說了出來:“你可知那兩個拿了你藥方的人,居然在昨天的時候接了陳富商的生意,聽說他那兒子是墜馬受傷的。”
“那又如何?不過是傷勢會變得嚴重點,晚些我去看看。”想來楊大嫂兩人賣空的那些藥估計就是因為陳富商,白榆皺了皺眉道。
拿過一個學徒送過來的兩杯茶放在桌上,陳濟生很是焦急道:“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她們居然跟陳富商說,她們的藥跟濟生堂的一模一樣,現在不知道被誰傳出去了,整個鎮上的人都知道了。”
喝了口茶才讓精神提起許多,白榆靠在椅子上,放在桌上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放出訊息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陳富商,畢竟對於愛子用了藥之後傷勢加重這種事情誰能忍?再加上那些藥怕也是劣質藥材做的,更是會讓陳富商的的兒子痛苦萬分。
聽著陳富商接下來的描述,白榆才大概理清楚現在情況。
如今因為楊大嫂跟楊二嫂那麼一說,濟生堂的名聲減少了很多,而且還有許多百姓揚言要去報官。
“大夫哥哥我聽說你今天來坐診了!”
這時,張清清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陳濟生也在時還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走到白榆身邊的位置坐下。
“不是啊白大夫,你現在應該要先幫我想想辦法吧?”陳濟生見白榆半天不說話怒道:“你怎麼對待她們我管不著,但是現在已經嚴重影響到濟生堂了,哪怕是作為這裡的大夫你也要幫忙出份力吧?”
“掌櫃的,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知不知道你這樣對大夫哥哥說話很不好?”還不等白榆開口說些什麼,坐在一旁的張清清就先不滿了。
對於張清清突然插話,陳濟生跟白榆兩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看有外人在有些話陳濟生也不好在說,甩了甩袖子就走出了門。
這時張清清突然有些不適,她輕輕眯了眯眼。
察覺到自身不對勁,張清清看了眼正在書架那兒整理的白榆,終究還是不忍打擾,放下茶杯起身就想要往外走,還刻意放輕了腳步,卻也不停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