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宜走進去,剛走上兩步,便聞到了一絲血腥味。
抬眼看去,裡面還用一層鐵欄圍住了一塊區域。
聞元便是坐在角落裡打坐休息,就是聽到聲音,也不曾睜眼看看情況。
謝思宜又走近幾步,在距離鐵欄五尺左右的位置停下。
她輕咳一聲,試圖喚醒聞元。
“謝施主,您來了。”聞元的語氣很冷靜,對謝思宜的到來似乎並不意外。
他從地上站起,往謝思宜這邊走來。
只是他的腳步不緊不慢,等他整個人展露在燭光下時,謝思宜才瞧見他僧袍上的血跡。
她很確信,這不是自己和梵音弄的。
收回視線,謝思宜問道:“我同你並無交情,你為何會想要見我?”
聞元搖頭:“施主與貧僧有緣。”
謝思宜沒說話,但嘴角有些輕微抖動。
相似的話她不知聽過多少遍。
“你不願說便罷了,我答應過來,也不是為了來了解這個的。”謝思宜頓了頓,又道:“昨日我的困境你已知曉,可否能告知我解法?”
聞元搖頭:“貧僧雖擅除夢,但謝施主您的困境,卻非常人能解。強加干涉,便是誤了因果。”
謝思宜的心頓時沉了下來,連聞元都沒辦法!
“不過……”
“不過什麼?”
“您身上所發生的事,早已跳脫了因果。”聞元高深莫測地說著。
謝思宜瞧見,心中頓時一驚。
想起什麼,她連忙軟和著語氣說道:“大師,用金簪刺你實屬無奈,可當時那般情況,我也是無可奈何。你若真有法子,還請不要吝嗇告知於我。”
聞元雙手合十,搖了搖頭:“善哉,當日之事,施主並無過錯。只是貧僧確實無法替施主除夢!”
“但貧僧有一拙見,施主可願一聽?”
“自然願意。”謝思宜頷首。
“前塵無改,但來日可變。施主為何,一定要執著舊路,不另尋新途?”
“新途?”謝思宜呢喃著,心中思緒瞬間被打亂。
許久,她收起心思,又看向聞元:“大師尋我過來,不是為了解我之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