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學煒目中無人地笑,輕蔑的語氣:“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就是你接手公司的這兩個月,公司一直在虧損。股東的錢可不是給你練手的,我們在商量是否要給你調個崗位。”
周學煒將桌面上一本橙色資料夾扔了過來,“這個東城專案,你也拖得夠久的,我們已經沒耐心等下去了,你要是拿得下,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但你要是拿不下,臉皮也別那麼厚,霸佔著位置又不賺錢,還是趕緊把位置讓出來,回家玩手指去。”
說話的時候,周學煒站了起來。慢悠悠走著,最後站在晏檸的身後,戲精上線的一嘆氣。
越是狼子野心的人,就越是懂得偽裝。若不是清楚他的為人,還真被他如今這一臉關切的樣子給欺騙了。
他語氣深長地開聲:“檸兒啊,叔叔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有時真不想太為難你,但你也要懂得何謂良禽擇木而棲。”
晏檸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戲,漠然地繼續坐著。
見她沒有回應,一隻肥厚的大掌搭在了她的頸側,周學煒將話說得明白一些:“你想在這裡坐穩江山,得要找一個有份量的靠山才行。”
這話滿滿的暗示。自她接手公司以來,周學煒已經明示、暗示過無數遍,他想要潛她。
大掌沿著脖子一路向她的肩頭滑下,晏檸側目看著他那隻大肥手,周學煒還故意摩挲她細嫩的肌膚,惹得她一陣噁心。
晏檸壓著怒火,沒急著去甩開他的手,而是伸手拿起了周學煒放在桌面上的打火機跟煙。
往煙盒抖了一根出來,將打火機蓋子一推,藍色的火焰燃起,她將煙湊過去燃著。
晏檸難得沒有反抗,周學煒還以為有戲,那嘴臉更醜陋了,“檸兒,你一旦跟了我,我可以幫你擺平一切。”
談話間,菸蒂處已燒得通紅。晏檸丟掉打火機,反手把煙燙在了周學煒的手背上。
周學煒被燙,疼得立刻鬆開手,彈到了邊上的空位拼命甩著自己的手,還變了臉怒罵:“晏檸,你這個瘋婆子。”
晏檸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無辜地抬起那根因用力過度而掰折的煙。她先看看菸頭,再轉眸看回周學煒,呈上違心的歉意。
“不好意思哦!我剛才有些走神了,好像看到有隻狗在我身後想要咬我,我一個心急呀,就拿煙去燙它了。沒想到我燙的,竟是周叔叔您啊!”
晏檸繞了個彎,卻在罵他是狗。周學煒忍著手上的疼意,抬起手臂指向她,氣急敗壞道:“晏檸,你別不識好歹,你爸現在已經是個瘋子了,永無東山再起之日。”
一句罵不爽,他又叉腰接著開聲,還極其的自信。
“這公司以後是我的天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是我最後一遍提醒你,你要是乖乖聽話當我的狗,我估計還會給你留一口吃的。但你要是再這樣冥頑不靈,別怪我讓你一個鋼鏰都落不進口袋。”
好大的口氣。
晏檸將手中那根菸扔到旁邊的垃圾桶,拍了拍手中的菸灰,故意挖苦:“你這個年紀都能當我爸了,還想吃嫩草,知道羞字怎麼寫嗎?”
周學煒氣急了眼,朝她放狠話:“等你淪為喪家之犬時,我會讓你跪在腳邊喊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