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殺了小伍?”
那脖子的斷口處,還能看到皮肉粘連的碎片。屍體甚至還有餘溫。
而謝胥剛剛交代完命令,從他的書房走到這裡,也需要一炷香的時間。
“呂嫣。”謝胥的臉再次沉了下來,他凝望著呂嫣。
這麼短的時間,呂嫣不是犯人,就是目擊者。
呂嫣兩眼望天,她真的無言以對了。
除了頭顱,屍體沒有其他外傷。仵作驗完之後也找不到什麼線索。“是被利器斬斷的,大人……”
死亡原因似乎很明確了。從屍體的溫度也看出剛死不久。
呂嫣盯著他:“你就是這麼驗屍的嗎?”
仵作冷不丁又被激了一下,微微變色道;”我驗的哪裡不對了?”
呂嫣終於沒法在冷眼旁觀,抬腳走到了屍體旁,她的鞋底,還沾上了屍體的血。
“你們都看完了,我能看了嗎?”呂嫣冷眼看向了謝胥。
謝胥從呂嫣開口就望著她,果然呂嫣又要自己來,仵作不等謝胥開口就怒了,“你這女子,不要太過分!”
這屍體死亡的方式如此明確,還要驗什麼?
呂嫣盯著地上被翻過來的屍體,多虧翻過來,讓她看的更清楚了。
“流了很多血。“她盯著斷口處說道,呂嫣臉上擠出一絲古怪的笑。“但是這血不是噴濺式的。”
活人被斬下頭顱,一瞬間會噴湧出無數的血液,脖子血管豐富,流出的血量自然驚人。
這個血量真的很逼真,呂嫣在開門那一瞬間都被震懾住了,沒有識破。
直到剛才仵作驗屍,她也有了思考的時間。
有了思考,自然就首先看出問題了。“若他是在這裡被人斬下頭顱的,那他的血流根本不會這麼平緩。”必然是像噴灑一樣飛濺而出。
仵作面色微微僵了僵,忽然狐疑地看了一眼臺階上。
呂嫣的裙角都沾上了血汙,但她倒是不在意,她看著謝胥,“除非這裡不是死亡第一現場。”
衙役裡有人紅著眼睛道:“你在胡說什麼?我們都聽到了小伍的慘叫聲!”
然後他們就趕了過來,這時間可以說是頃刻之間。他們自然一點都不相信呂嫣的話,甚至更懷疑她的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