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笑道:“些許蟊賊何足掛齒,愛妃多慮了。”
有程處弼在跟前,李治沒喊章文怡“老婆”。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老公”、“老婆”只能在私底下叫叫,到了正式場合還是得按照規矩來。
章文怡想了想,不由得笑了一聲,說道:“或許是臣妾多慮了,經過上次的事,臣妾多多少少總有些杯弓蛇影。殿下要是很忙,不如把事情交給臣妾和程將軍,這樣既能保證大營安全,殿下也不必過於分心。”
李治覺得這段時間章文怡總是窩在寢帳裡,可能憋得煩悶了,有事讓她做做也不錯。
於是就答應了下來:“這樣也好。”說著轉身對程處弼道:“大營本就是你在巡守,既然發現了有人窺探,那就想辦法把人給我抓住,省得天天的羅唣。有什麼發現直接向太子妃通稟不必再經過孤王。”
程處弼答應了一聲退下,待程處弼走遠了。李治一把抱過章文怡,調笑道:“老實說是不是這幾天靜極思動了?”
坐在李治的腿上,章文怡哭笑不得。不過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說道:“老公有要緊的事要和你商量!”
李治笑了笑問:“什麼事?生孩子的事你現在可做不到。”
章文怡紅著臉輕輕的捶了他一拳,說道:“沒正經的,人家跟你說正事兒呢。”
李治忙忍住了,端做好正色道:“你說。”他這麼說著,一雙手卻不老實的在章文怡的身上探索著。
忍著身上的不適,章文怡輕輕按住了李治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說道:“你現在徵糧的地方已經逐漸靠近東青冀之地,這裡豪強林立只怕未必事事如意。最好能再找一處比較可靠的地方以備應變。”
被章文怡這麼一說,李治停住了手。思考了一下,說道:“江浙一帶號稱魚米之鄉,只是路途遙遠,走運河原本也是可以的,奈何最近正是秋賦時節,運河上只怕也是人滿為患了。”
章文怡笑著,問:“殿下為何不試試海運?”
李治遲疑了半晌,問:“海運?”
章文怡從李治的身上站起來走到條几邊,找了筆和紙隨手勾勒了東部沿海地區的輪廓。
拿到李治面前道:“殿下,你看海船可從錢塘附近經過揚州、海州、登州可直接運到前線。海上風浪雖然比較大,海船的速度也比陸上快一些。一天可以跑兩百三、四十里,從錢塘到前線不過十一二天就可以趕到。”
頓了頓章文怡繼續說道:“用海船還有一些陸上做不到的,一艘海船差不多可以裝四十萬斤的重量,十幾條海船便可運輸四五百萬斤的糧食、武器。運一次就能解決前線的大問題。”
李治道:“設想雖好可是那裡有那麼多的海船?”
章文怡笑道:“聽我爹爹說閩南的泉州海商雲集,貨船多多,從哪裡弄些十幾條船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