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只是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反應。木宣晨也沒有受到雨房間的打擾,他更捨不得這個新妹妹。她是他救命恩人留下的唯一血脈,雖然那個乞丐男子消失了,但他會真心待這個妹妹好。
更何況隨著朝夕相處中,木宣晨對靈,慢慢地不再是兄妹之情那麼簡單。只是那時的他自己還不知道,還看不清。
木宣晨看著靈,其實想和她一起去完成任務,可今早卻多次被父親木宗元警告不能去。這些年來他總覺得父親變了一個人,只是那是他的父親。不過木宣晨還是不放心靈一個人,偷偷決定,一會偷偷尾隨。
好在這第一次的暗殺物件,只是個大佬粗,不是什麼大人物。想想也是,木宗元是要把幾個孩子慢慢訓練成殺手,可沒打算要他們送命,何況是對靈。
這個大老粗的妻子,由於受不了丈夫的家暴,想要逃離這地獄般的日子,才會買兇殺夫。就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甚至收入很少的任務,不過用來給靈練手正好。
一條黑暗的小巷子裡,一個十歲的黑衣蒙面孩子,攔住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遠遠看去,這形象上的差距是那麼的大啊!怎麼看怎麼奇怪!
第一次出場的血煞,那個還是十歲的女孩,抖著小手,稚嫩的聲音裡還帶著顫音。
“我是來殺你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小奶娃娃,要殺爺爺。你該回家吃奶去了,還來殺爺爺,笑死人了。”
那個漢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的笑聲還沒斷。血煞就抽出了手上的鐲子,變成了一根長絲。
這是血煞特製的專用武器,方便攜帶又隱秘。小小的身影,左手拿著絲,快速的從漢子右邊經過。
畢竟第一次殺人,就算練習過無數次,那都是對著沒有生命的死物啊!這一刻,血煞的手還是抖得厲害,那根絲進入了漢子的頭頸。
血大量噴了出來,漢子卻沒有死去。他痛得用力推開了血煞,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掐在了她小小稚嫩的頸脖上。
呼吸越來越微弱,眼看著那小小的生命就要離去。血煞終於明白,她若不能殺死別人,那死的只會是她。
喉嚨口的大手越抓越緊,呼吸離她漸漸遠去。血煞開始後悔,她不想死。就在血煞以為她的生命到達終點時,一顆石頭擊中了那個大漢的手。
一瞬間,空氣重新回到了血煞的喉間。她來不及大口喘氣,立馬用那根絲,再次劃過大漢的頭頸。這一次,血煞沒有猶豫,在這你死還是我亡的時候,她想要活下去,必須狠心。
那個大漢倒地,終於失去了呼吸。確定人死後,血煞坐在地上,拼命呼吸著新鮮空氣。還好這鬼門關只是去旅行了一次,沒有進去,真的好險。
黑暗中,木宣晨在確定靈沒事後才離開,那顆石頭正是他扔的。
那天夜裡的晚風,不知道為什麼有了絲寒冷,明明還是春日啊!不該這麼冷的。不過後半夜還是有些說不出的冷,就像是此時血煞的內心,那說不出的感覺一樣。
血煞帶著滿身血腥,直接翻牆回到了她的閨房,身體還是不住地顫抖著。第一次殺人,那鮮血淋身的感覺,一種說不出的罪惡感,讓她抖得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