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孫千秋在宣紙上寫道:“天下之佳人莫若豫國,豫國之麗者莫若臣裡,臣裡之美者莫若臣東家之子。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然此女登牆窺臣三年,至今未許也。 登徒子則不然:其妻蓬頭攣耳,齞唇歷齒,旁行踽僂,又疥且痔。登徒子悅之,使有五子。王孰察之,誰為好色者矣?”
“孫兄大才啊,此賦一出,必定是本次詩會頭籌。”
“嘿嘿嘿,得此賦登徒兄必定名揚詩會啊。”
柳詩詩看著宣紙上的《登徒子賦》,眼睛不由的多大量了孫千秋幾秒,說道:“雖然賦中有些惡意中傷之詞,但是此賦辭藻細膩工緻,此賦一出,下面的人可就難咯。”
孫千秋看到柳詩詩誇獎自己,心裡樂開了花,朝著王登徒哈哈大笑道:“王兄,我得罪了啊,哈哈哈哈。”
王登徒漲紅了臉,說道:“孫千秋,你少得意。天下士子何其多,你別小瞧了天下。”說完之後,王登徒狠狠的坐下,心裡打起了鼓,此賦確實有些難以超越。
孫千秋心裡暗暗得意,這是自己苦思三月寫出來的賦,本來是用來取悅二皇子的,但是今日王登徒惹了自己,就把裡面的名字改為王登徒。
福伯看到這篇賦之後,也說道:“孫千秋雖然人品低劣,但是做出來的賦卻十分了得。”
慕白看著圍著宣紙大呼小叫,奉承孫千秋的一群文人,低頭繼續轉向了鼎內的美食。
孫千秋望著圍著自己奉承的一堆文人,他就喜歡這麼眾星拱月的感覺,待到看到慕白無視自己專心自己的鼎內,想到剛剛柳詩詩對慕白的種種。
孫千秋朝著慕白說道:“慕先生乃書院弟子,書院執掌天下文脈,想必慕先生必有驚世佳作。請先生指點一下小生的文章,順便做一篇詩文指導在座的各位文人士子,先生不會虛有其名吧。”
慕白放下手裡的百香鳳梨酥,說道:“我曾經聽聞遙遠的西域有一守寡公主,公主喜歡上了一個朝中大臣,但是大臣家中已有妻室,國王就把那個大臣招來探探口風,國王問道大臣:“俗話說,地位高了就要更換朋友,錢財多了就要另娶妻子,這是人之常情嗎”大臣說道:“臣聞貧賤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這事情傳為一國美談,此乃君子重義而輕利也。”
王登徒感激的望了慕白一眼,孫千秋沒想到慕白會這麼說,臉色微白的說道:“詩會還是以詩文為主,不知道慕先生可有詩文可以勝過我這篇,不會吧,不會吧,儒家的弟子不會詩文不如我吧。”
慕白瞥了孫千秋一眼說道:“閣下何不隨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孫千秋臉色發青的說道:“慕白,你少在這裡伶牙俐齒,詩會中還得以詩文為尊。”
福伯低聲說道:“慕先生莫受他激,若是慕先生不想做詩文,便不做就是,沒人可以攔著你。”
慕白聽後笑了笑,朝著孫千秋說道:“好啊,我就做一篇詩文讓你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