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今日我倆是不論如何都見不到旗樓裡那位了。”周雲逸正點著手裡的金銀財帛,遞與那烏龜,便說道。
“嗯。”修染淡淡回道。
周雲逸見修染興致不高,便也不再搭話。方打賞了烏龜,正欲離開,只瞧見修染已經做了甩手掌櫃,大搖大擺的向門外邁去,周雲逸急道:“修染兄!您怎得要吃白食不可?”
“先謝謝雲逸兄請我吃的這頓酒了,修染心裡記下了!”修染邊說著,便伸出手揮了揮,留下了一個極瀟灑的背影。
周雲逸汗顏,啐了一口道:“呸,這帳我先替你記著。”
其實周雲逸也是不甚在意這點子錢,卻心裡覺著修染這般毫不客氣的作風,倒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周雲逸復又掏出錢袋,丟給那烏龜一錠銀子,問道:“方才入了你們小姐旗樓的那位公子,今晚可便要歇在此處了?”
念及海安畢竟是女兒身,周雲逸不免憂心。
“這個您不必擔心,若海公子不願留宿,我們會著人好生送了他回府的;可若海公子願意呢,那。。。”烏龜笑的一臉意味深長,倒讓周雲逸心裡發毛,若真留宿在此處,先拋去魚大人的責怪不談,這海姑娘與今初姑娘。。。
周雲逸臉微紅了紅,烏龜瞧了反問道:“周公子,您可還好?”
周雲逸清了清嗓子,道:“甚好,甚好。”說罷,便也離去了。
那烏龜笑了笑,待周雲逸走遠後,跑回了旗樓,一個箭步衝上了頂樓,見著了今初立在茶室外,便行了禮,攀在今初耳畔,說了兩句話。
今初點了點頭,說道:“辦得好。”遂摘下了髮髻上一枚金簪,賞給了那烏龜。
烏龜見之,直笑的合不攏嘴,不住的道謝,說著些吉祥話,今初又答了幾句,打發了那烏龜,轉身鑽進了茶室。
“殿下,若無其他事,海安也該回府了,若惹了他人猜測,倒不好。”海安正對華公子道。
“嗯。”華公子同意道。
今初立時便明白了,說道:“海安姑娘且跟著我來罷,旗樓後門處已安排好了輦轎,您只安心回去便可。”
海安點了點頭,對華公子行了一禮,遂跟著今初出了門去。
不多時,今初便回來了,並說道:“海姑娘安全上轎了,離輦矯一射之地均安排了人手保護,便是魚府周遭也都已安排妥當。”
華公子嘬了幾口茶,點了點頭,便吩咐道:“本殿也該回府了,你去告訴修染,叫他去東宮侯著。”
“是。”今初速速去安排了回東宮的車轎,這才扶了華公子出旗樓。
華公子臨走時,對今初道:“一切只按計劃行事,若有變故,我會遣人來告知你。”
“是,公子一切小心。”今初應下後,行禮拜別了華公子,可殊不知,此番分別,二人再見時,已是天翻地覆。
“妾恭送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