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幹公,這拓跋燾統率的鮮卑大軍,在我雁門郡邊關之地,駐紮已有三日,可期間卻無任何行動,難道我軍就這樣看著嗎?”
宗員臉上露出疑惑,眺望相距較遠的鮮卑大軍營寨,言語間帶有些許不解道:“趁著護匈奴中郎將,在強陰一帶獲取的大勝,我軍完全可以譴派精銳騎兵,對鮮卑異族的營寨進行突襲。
這鮮卑異族的營寨延綿十餘里,縱使他們抽調騎兵追擊,到時我軍只需撤離到邊關防線,固守防線的將士便可用箭雨壓制。”
“宗校尉,此舉恐有些不妥。”
此時呂布緩步走來,對沉思的盧植拱手一禮,接著便說道:“現在這拓跋燾的心中,巴不得我軍能突襲他們。
宗校尉且看對面鮮卑異族營寨,看似並沒有任何聯絡,給人一種渙散的感覺,可實則情況卻非這樣。
不管我軍譴派的精銳騎兵,突襲鮮卑異族營寨哪一處,這左右都會第一時間殺出鮮卑騎兵,到時只需纏住我軍騎兵,為更遠處的鮮卑騎兵贏取時間,便可直接圍殺我軍騎兵!”
被呂布這麼一說,越騎校尉宗員,眉頭微蹙,但在看清這其中的門道後,眸中卻閃爍著精芒。
本沉思的盧植,此時出言道:“奉先所言極是,這鮮卑異族之中有能人,萬不可小覷這幫塞外異族。
現在這拓跋燾據守營寨不出,依本帥所見,恐是在等待後方援軍,畢竟目下我軍對雁門郡邊關防線,派駐了眾多兵馬固守。
能設出這等營寨防線的,肯定能探明我軍的意圖,所以接下來跟這鮮卑異族之間,必然會是一場大戰!”
隨著時間的推移,盧植對邊塞之地的情況,算是有了清晰的瞭解,尤其是譴派麾下心腹,與遠在幽州指揮作戰的皇甫嵩取得聯絡後,盧植這心中的憂愁變得更多了。
眼下雖說幽州邊關防線,依舊牢牢掌控在漢軍手中,只是這強盛的契丹大軍,隨著對遼西、遼東屬國、遼東等地的掌控不斷加強,這使得他們麾下兵馬開始不斷增多。
當初上述之地在失陷後,大量地方豪強逃離,但隨著契丹大軍逐步掌控大局,使得地方黎庶根本就無法逃離。
而耶律阿保機隨後出臺一系列舉措,直接讓契丹大軍麾下,多了許多僕從軍。
行,現在你們對我耶律部沒有歸屬,沒有問題啊,我就讓你們當炮灰打仗。
只要打上幾場仗以後,面對這種生死之局,必定會有像擺脫這種隨時戰死的步卒,如此再順勢將其編入麾下正軍。
靠著這樣的手段,使得契丹大軍麾下將士,在激烈的戰鬥中不斷增多,這導致幽州邊關的戰事,非但沒有想要平息的跡象,相反卻有愈演愈烈之勢。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拓跋燾所率領的鮮卑大軍,也一改此前急躁的心態,開始穩紮穩打的展開攻勢。
盧植現在心中很擔心,拓跋燾會不會藉助這樣的情況,聚攏毗鄰幷州邊塞之地的部落異族,到時面對兵鋒強勢的鮮卑大軍,己部想要固守邊關防線,並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奉先,這幾日美稷一域的外圍防線,可曾傳來什麼緊急戰況沒有?”盧植沉吟片刻,看向呂布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