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想要漢室在該地統治長久下來,那麼就必須要轉軍為民,畢竟這河套之地有塞北江南之稱,土地亦非常肥沃,只要注意不出現水土流失的情況,那這裡就不會像後世那般,出現所謂的荒漠之地。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呂布還在麾下推行了砍伐制度、植樹制度,以此確保荒漠不會再出現在這裡。
“處在這亂世之爭的大背景下,有些時候我們必須要未雨綢繆。”呂布眸中閃爍著精芒,目光如炬的看向滿寵道:“伯寧是從我漢室內郡過來的,恐這一路的見聞,也能覺察到我漢室當前所處的境遇。
如果說國家再不設法遏制,地方士族、豪強的勢力發展,恐我漢室社稷的根基,將會被這些勢力群體啃噬一空,屆時一旦漢室邊疆出現什麼紛亂,則漢室連徵集軍隊所需錢糧,都沒辦法長期供應。”
似這樣誅心之言,按理說呂布不應該講出,至少不應該當著滿寵的面講出,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二人還沒有任何效忠關係。
但為了能夠收服滿寵這位大才,呂布願意講出一些誅心之言,畢竟呂布心中也相信,對於漢室目下所處的境遇,滿寵這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想法的。
此時滿寵這臉上露出幾分異色,眸中更是閃過一絲精芒。
沒想到這武成亭侯當真是膽大,竟敢當著自己的面講出這些,不過目下的漢室,的確正面臨著這樣的情況,只是情況果真像武成亭侯所講的那般嚴重嗎?
受限於眼界的緣故,使得滿寵並不知曉整個漢室十三州的情況,單以其所處的州郡來說,這樣的苗頭的確存在,但似乎並沒有那麼嚴重吧。
過了一會兒,滿寵正色道:“寵,想問武成亭侯一言,倘若漢室真要遇到亂世之爭,武成亭侯當以何種形式面對?”
來了,來了。
現在就到了思想碰撞的關鍵時刻。
呂布看了眼正在忙碌的地方黎庶,雙手背於身後,接著便說道:“倘若漢室真要遇到亂世之爭,本侯當以重典治理治下,確保我漢室能多保留一分元氣,不讓那塞外異族,入侵我漢室邊疆一步。”
就當前所處的局面,呂布並不想參與中原紛爭,倘若漢室亂世之爭,真的要提前降臨,他只想先為大漢一族,在這邊疆之地,建立起一座穩固的防線,不讓五胡亂華的悲劇,再度在這片大地上演。
再者說這個時候的漢室,已然有日落西山之象,但漢室之威依舊深入人心,若在這個時候展現出野心,那無疑是漢室的叛逆所在。
呂布亦不想讓自己陷入到這種被動局面治下。
而站在一旁的滿寵,在聽聞這些言論以後,卻陷入到了沉思之中,這心中亦生出了糾結之念。
自己到底要不要投效到武成亭侯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