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順轟然允諾道:“喏!”
事先準備好的幷州狼騎,此刻有三百眾將士翻身下馬,牽著在他們身後的戰馬,緩步走到已站定的呂家村青壯處,在將手中的韁繩,遞給這些情緒激動的呂家村青壯時,這些大殺四方的幷州狼騎將士,皆低聲說了一句:“你是好樣的!日後我們一同征戰!”
隨後便快步回到自己的佇列處,整齊劃一的翻身上馬,目光如炬的盯向自家主公。
呂布坦然接受著部下,投來的那種灼熱目光,手中的方天畫戟一揮,面露倨傲的說道:“兒郎們,家鄉的酒也喝了,今日便隨某出戰塞外,殺盡一切來犯之敵!”
“威!威!威!”
在聽到自家主公,那充滿桀驁的聲音,聚集在左右的幷州狼騎將士、虎賁營將士,俱發出陣陣怒吼聲,這怒吼聲中帶著倨傲,這怒吼聲中帶著自信,這怒吼聲中帶著滔天戰意!
雪花輕飄飄的下著,飄落在呂布的盔甲上,看著戰意沖天的部下,又看向從馬車裡探出頭,但神情堅定的美妻。
“出征!”
在呂布的怒吼聲下,這支充滿鬥志的隊伍,便離開了這個令他們終身難忘的呂家村。
以往在呂布心中,那所有的迷茫,在這一刻徹徹底底的消散,不管前面將會經歷怎樣的局面,不管此後自己會遇到多少異族,哪怕前方困難重重,這被漢室拋棄的故土,自己必須要全部收復回來。
哪怕此後將會遇到再多的異族反撲,我呂奉先都要像一枚釘子,死死釘在這塞外之地,讓所有的異族勢力,都不可能在竊據幷州故土。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呂布徹底融入到這個時代之中。
中平元年,十月二十日,護匈奴中郎將呂布,攜三百呂家村兒郎,踏上了先輩逃回幷州邊關的道路,那些被歷代先烈,用生命守護的故土,將會在他們的後代手中,再度用手中的兵器,重新從塞外異族的手中奪回。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呂布的心中,徹底堅定了自己接下來的征戰道路,哪怕是在塞外之地,將會經歷再多的戰爭,他們這群守護故土的漢軍將士的後代,也必須要踏上收復故土的戰鬥。
去他孃的權勢榮耀,去他孃的爭霸道路,去他孃計程車族豪強,倘若連漢軍的魂,都沒有辦法重新奪回來,那還談什麼爭霸天下,倘若連這樣一點困境,都沒辦法戰勝,那還談什麼君臨天下。
一漢當五胡的漢骨,不能在東漢末年消失,五胡亂華的至暗時代,說什麼都不能再讓它重降大漢疆域。
所有的一切,就在這個時代,讓它徹底的分崩離析,兩腳羊,衣冠南渡,這樣悲慘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他重現。
我呂奉先就是一個小人物,比不起那些高高在上計程車族豪強,但若他們膽敢阻攔,我去實現這些夢想,那就讓他們消散在歷史的長河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