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竹簡上的寥寥數十字,甚至這竹簡之上,還有著數滴暗黑血跡,漢帝劉宏,只覺得陣陣眩暈。
怎會這樣。
那鮮卑貪狼檀石槐,不是已經死掉了,如今這鮮卑諸部,不是陷入到內耗之中,怎會集結這麼多的兵馬,侵襲漢室幷州之地。
看著失魂的漢帝劉宏,一旁的張讓擔憂道:“陛下,陛下,萬要保重龍體啊!”
“保重什麼龍體!”漢帝劉宏臉上帶著怒意,看向張讓說道:“讓父,這該死的鮮卑強騎,又來侵掠我漢室邊關,當如何是好啊!!”
雖說這軍情之中,並沒有詳細講明,此次鮮卑強騎,到底有多少兵馬前來,但是依照以往的經驗來看,能讓幷州邊關,傳來這等緊急軍情,那此次來犯的鮮卑強騎,定不在少數。
只是讓漢帝劉宏這心裡面,怎麼都想不通的是,這鮮卑首領檀石槐死後,雖說其子和連繼位,但其才能遠比不上檀石槐,和連更是在進攻北地時,被北地人射死,因和連之子騫曼年幼,遂由和連之兄的兒子魁頭繼任,而那時的鮮卑部族,也陷入到內亂之中,由各部大人實際統轄。
面對這樣一種局勢,他們鮮卑一族,如何能集結這般多的強騎,寇邊幷州之地?
張讓聽到這裡心中大驚,但緊接著便想起,當初呂布對自己所講的那番言論:“讓公,如今這幷州之地,並不想朝中所想的那般安定,若能讓末將出任護匈奴中郎將之職,末將定能護衛我漢室邊疆之地,不受那邊塞異族侵襲。”
要不要這麼巧。
難道說這漢室邊疆之地,果真像呂奉先所說那般,已經到了這般危急的時刻了?
張讓當下便脫口而出道:“陛下莫急,那平胡校尉呂奉先,如今還在我雒陽城駐守,靜候陛下號令。”
漢帝劉宏雙手緊握道:“對對對,朕怎麼把我漢室第一猛將給忘了,如今這幷州邊關之地,出現這般緊急的情況,似呂奉先這樣的猛將,定能幫助我漢室解決此次危機。”
雖說漢帝劉宏,心中不清楚這鮮卑一族的內部,到底出現了什麼緊急的情況。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既然呂布這般神勇,那面對幷州邊關,這樣緊急的軍情,定能將其悉數撲滅。
自始至終在漢帝劉宏的心中,就沒有想過要將西園新軍,調撥到幷州邊關,鎮壓那兇殘的鮮卑強騎。
畢竟按照漢帝劉宏,在心裡面的想法,這西園新軍是他鎮御朝堂的重器,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那肯定是不能擅動的。
也是在這等突發的情況下,呂布終於要完成自己謀劃許久的計策,等待了這麼長的時間,這護匈奴中郎將一職,終於要離他更進一步了。
只是如今這幷州之地的情況,並不像呂布心中所想的那般樂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