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輕嘆一聲道:“本初所講的這些,正是老夫心中現在最擔心的事情,這呂布雖說出身卑微,身上帶著很強的邊塞胡風,只是據老夫近些時日的觀察,雖說呂布之勇,乃我漢室少有之存在。”
“但更讓老夫心中擔心的是,這呂布恐不僅勇武過人,其智更是少有的存在,不然怎會在當下這等紛亂時局下,竟表現的這般冷靜?據老夫的猜測,恐呂布心中所謀,並非是眼前這些。”
能在邊塞這等苦寒之地,出來一位似呂布這般允文允武的存在,這屬實是讓袁隗心中覺得驚歎。
袁基眉頭緊蹙道:“若真像叔父所講的那樣,恐這呂布將會是這場風波中的變數所在,只是這呂布自入宮覲見國家以來,就待在北軍駐地不出,縱使是我袁氏有意結交,恐並非是那般容易的事情。”
“別看閹宦張讓近段時間,並未主動招攬那呂布,可是在鎮壓河東之亂前,這呂布與那閹宦張讓的關係,就非常的耐人尋味,如果說我們袁氏這般光明正大的,前去邀請那呂布,恐會引來新的隱患啊。”
曾經他們袁氏從未正眼瞧過的一個小角色,可到了如今這雒陽城的局勢中來,卻隱隱成為了決定勝負的關鍵所在,恐這樣的局面,是袁隗、袁基、袁紹他們所從沒有想到過的。
袁興此時插手一禮道:“父親,如若不然,兒去會會那呂布?”
“不可!”
“不妥!”
袁紹、袁隗幾乎是同一時間,就否定了袁興這一提議,見袁興投來疑惑的眼神,袁紹出言解釋道:“兄長有所不知,這呂布看似是一莽夫,實則卻是位心機深沉之輩,恐兄長與之較量,並不會佔到任何上風,相反還會墮了我袁氏之威,此事需從長計議才行。”
袁隗點點頭道:“本初之言,正是老夫心中之意,為了確保這中間不出現變故,此事需要從長計議,這呂布不到有把握的程度,我袁氏不可冒然與之結交。”
雖不知袁隗在擔心些什麼,但既然袁隗已經這般說了,那袁興對此也並沒有任何異議,甚至在最後,還不忘對袁紹報以微笑。
因為呂布的緣故,使得原本愉快的氛圍,也隨之變得沉悶了起來,袁隗、袁基、袁紹這心中多在思索著,只有那袁術這臉上,卻浮現出幾分不屑的神色,似呂布這等邊塞胡兒,又有什麼可忌憚得。
只是呂布真的像袁術在心中所想的那樣,就是位不懂權謀的莽撞人嗎?
恐事實並非像袁術心中所想的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