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渾身都沾著危險的氣息,像是黑夜中捕食的野獸,壓迫感鋪天蓋地的衝他襲來,鄭書只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不由得捏住手指的骨節,答的斬釘截鐵,“能。”
只要能給杜媛報仇,他做什麼都可以。
他今天去襲擊雲亦行,就是想著拼了自己這條命和雲家的人同歸於盡,給媛媛報仇。
如今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就算他再不甘心,也知道如今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範圍之內了。
依這個女人所說,恐怕這後面還有很多的陰謀。他就是個普通人,以他自己的能力,恐怕連幕後的人的衣服邊都碰不到。顧璠和雲亦行到底都和雲家有牽扯,這麼一看,眼前這個女人,到是目前能夠幫他報仇的最佳人選。
“我姓鬱,是個律師。”鬱夢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滿意地點了點頭,從包中掏出了張名片遞給鄭書,“你可以找我當你的代理律師,起訴雲氏醫藥。”
“你是鬱夢斐?”鄭書顯然聽過香水案,眼睛都瞪大了許多。
“是我。”鬱夢斐點了點頭,隨後總算是想起來屋子裡還有其他兩個人,薄涼的目光飄了過去,釘在雲亦行的身上,問他,“對了,忘了你姓雲。對於起訴,你有什麼意見嗎?”
當著人家太子爺的面,說要起訴人家公司,好像是有點不禮貌。
“我……”雲亦行從小跟顧璠混到大,覺得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比顧璠還可怕的人,沒想到,竟然竟然遇到了第二個,他如今是半點旖旎的心思都沒了,對上鬱夢斐的目光,弱弱道,“我能說有意見嗎?”
“能啊。”鬱夢斐聞言笑了一下,眼尾微挑,半真不假地開口,“你有表達自己意願的權利,但我也有讓你閉嘴的權利。”
雲亦行:!!!
這是威脅吧?是威脅吧!
璠哥你女朋友威脅我嚶嚶嚶!
事情發展的超乎了每個人的預期,雲亦行沒有起訴鄭書故意傷人罪,當事人都不追究,也給了諒解書,最後鄭書只需要拘留十五天就能出來了。
雲亦行辦完事就回去找自己家老頭子對峙去了,事情帶來的衝擊太大,他得緩緩,鬱夢斐又趁著這個時間問了鄭書幾個問題,等出警局時也是傍晚。
晚風吹到臉上,帶來刺骨的冷意,鬱夢斐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看著陰沉沉的沒有月亮的夜空,發出一聲輕嘆,“要變天了。”
“是啊。”身後突然被籠上一件溫暖的外套,顧璠親暱地攬住女孩的肩膀,“所以咱們得趕緊走了,你回別墅嗎?”
“你還沒走?”鬱夢斐有些詫異,一雙眸子瞪大了一些,像只被突然抓住的貓,“我還以為……”
雲家出了那麼大的事,她以為顧璠會和雲亦行一起離開。
“以為我走了?”男人一雙深綠色眸中折射出點點柔光,半真半假地咕噥道,一臉受傷,“在大雨天把我女朋友一個人扔在外面,斐斐,原來你就這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