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我來了,這是徐義從東都出發時的心境,有點意氣奮發的想法。
長安,我怕了,這是徐義被李煒幾句話嚇倒了。
“其實,你未到長安之前,已經有些傳言了。說你的侯爵,便是依附長公主所得。常人並不知道長公主患病之事,你的侯爵封賞跟認乾親幾乎是同時,也就難免有人相信了。”
“長安就是這樣,總是這樣亂,各懷心思的人,隨時挑起一些傳言。”
“老夫想不通你的傳言怎麼就出現了。在長安,你所被人熟知,除了戰功便是詩文,並沒有跟人的恩怨。”
“老夫也曾派人調查了,毫無頭緒,也就是說,只有一個可能,是有人專門針對你。”
人還沒進長安,就已經有對手等著了。
徐義不用費勁都知道傳言出自那裡。
“信安王,小子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
“在東都時,小子幾次幫助過壽王妃,壽王妃早先因為其叔父看管,無處練習舞蹈,便在小子洛水林子那地待的多了些。”
“壽王在東都曾出價想討要洛水林子,因為小子和潁娘都很喜歡,就拒絕了。”
“那你跟壽王妃?”
“信安王,算是很要好吧。畢竟那時候楊玉環還是楊玉環,不是壽王妃。”
徐義不是不想騙李煒,是他不想說跟楊玉環無關,這話說不出來,做不了拎起褲子不認人的事。
“你呀!”
信安王會怎樣想?或許想對了,也或許想錯了。徐義不想解釋。
“義哥兒,雖然你已經是長公主的乾親,就是壽王也對你沒辦法。但是,你初到長安,還是有謹慎些。”
“武惠妃深受聖人寵愛,而李林甫跟武惠妃這邊關係不一般,跟張九齡親近太子一派,在朝堂斗的相當激烈。”
“而你,現在的地位算得上舉足輕重了,甚至不比老夫差。進長安後,必將受各方的關注。老夫以為,都虛以委蛇吧。”
都虛以委蛇?這是有難度的。徐義雖然沒混過朝堂,也知道左右逢源的事不容易,騎牆派從來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壽王,有楊貴妃這事在這,走不到一起的。至於太子李瑛,徐義好像依稀記得,後面的君王不是這個名字。
或許因為繼承大統後改了名字吧,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