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嵩剛從左金吾衛的軍營離開,整個東都的官面上就傳開了。
留守居然向徐義示好,著實是驚掉了一地眼球。偏偏事實就是這樣發生了。
“李嵩去軍營何為?”
崔升第一次在徐府等著徐義,並且是一進門就直奔主題。口氣上是擔心的,至於擔心什麼,就另說了。
“叔翁,說是檢閱軍營,其實就是相當於慰問。給軍營送些年貨,比我家裡的年貨都全活。”
“沒有說什麼?”
“沒有。”
也確實是沒有,也不可能有。即便是示好,也不可能真的說出什麼請諒解的話來。
“小子,李嵩一生劣跡斑斑,品行惡劣,出爾反爾習以為常。你小子別被兩三句話矇騙了。”
“叔翁,小子懂得。先把這時候明顯的敵對蒙哄過去吧。小子相信,有叔翁在,他在東都待不久的。”
“只要現時他不針對小子,小子也沒有跟人家斗的心思,更沒有這樣的資格和能力。”
要鬥你們鬥去!小爺不去做槍頭。
本來嘛,自己當初在所謂的慶功宴上針對李贄,就是仗憑著崔升早先說過的話:李嵩在東都過不了年。
結果怎樣?倒是讓自己先衝上去了,最後自己成了對上留守的槍頭。
五品武將跟二品大員,怎麼看都不存在勝算。
更是因此牽連到了一千的彉騎和三千武侯。不得已,徐義才耍賴皮,用幾乎無賴的方法死守留守府了。
結果又怎樣?還是出現了讓自己無法掌控的局面。
徐義真的有點怕了,特別是這段時間東都的氛圍。
在這樣的環境下,李嵩有示好的意圖,徐義毫不猶豫的接受了。
雖然徐義也知道,李嵩的示好只是暫時的。是因為被渡口死士案,或者是因為其他方面的壓力,讓他不得不暫時擱置雙方的恩怨。
但是,對於徐義而言,只要自己不被放在風口浪尖就行。最起碼能先歇歇,看看光景再說。
“小子,崔氏自漢時立足,耕讀傳家,歷朝歷代都不曾蓄養過死士,倒是被死士刺殺的族人不少。”
“即便是裴家、蕭家,在對待死士上的態度,都跟崔家是一樣的。這也是這一次渡口死士案掀起風波的原因所在。”
“誰也清楚死士案查清的難度,但不得不讓朝廷重視。這是一種態度,必須表明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