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徐義笑了,歪打正著,沒有摔破的酒精罐,在高溫下居然炸開了。
這都是很短的時間發生的事。
隨著炸開的酒精罐,帶著陶瓷的碎片,還有將燃未燃的酒精,就這樣崩開了,也就看上去像點燃了戰馬,點燃了契丹軍卒。
我確實太聰明瞭,沒的說。
真的沒得說,不用徐義自誇,整個傷兵營的傷員和護衛,都是經歷過大陣仗的軍卒,也被徐都尉這連番的操作震驚了。
火光沖天的營帳,著火的不再是酒精,營帳裡能著的都已經著了。
偌大的營帳裡,數不清的契丹人在左衝右突,雖然時不時會出現有組織的突圍,都被護衛和輕傷員用強弩擊潰······到這時候,每個人都知道這戰怎麼打了。
圍著,困住,射馬,殺人,等援。
營牆的木柵欄火勢大一些,營寨門的虛火是能被人看出來的。
一支準備突襲糧倉的契丹隊伍,人數自然不止幾百人,傷亡是有,也不少,可相對於一支夜襲的隊伍而言,還不到傷筋動骨的程度。
所以,終於還是讓契丹人找到了出路······營門。
衝過來了,眼看著就衝過來了。
徐義後悔了,後悔該多帶點酒精罐,後悔該安排護衛都帶上酒精罐的,否則,就憑酒精罐有手雷的效用,也不至於這樣。
來了······
護衛已經將強弩收起,各自的武器在手······這是準備肉搏了。
徐義的手緊握著長槍,汗唧唧的,有點滑。
五十人,自己是不是有點託大?該把所有人帶在身邊的。
就契丹人衝過來的勁頭,五十人根本就不可能攔下。
這是一群受驚的戰馬,帶著一群受驚的騎兵,根本就不管不顧,只想著衝出火圈逃命。
近了,到眼前了。
人在強光下瞬間進入黑暗,有一剎那的失明感,就是那一瞬間是看不清事物的,眼裡還是明晃晃的。
所以,當契丹人衝出營寨門的那一瞬間,根本看不清營帳門口的大盛軍卒。
其實,就是看見了,他們也未必顧得上,逃命才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