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你們都是傷員,太不懂抓戰機了。
就現在這情況,營寨的木柵欄全點著了,映著火光都能看見營帳裡混亂的戰馬嘶鳴,混亂的碰撞······戰馬也是怕火的。
整個營帳裡全是火,那些隨意丟在營帳裡,帶血的酒精,雖然有一定的揮發,可點燃了依然是不可估量的助燃物。
馬蹄跳脫,隨意都能帶起火星來,然後不斷的點燃整個營帳。
現在的傷兵營,幾乎全部在火裡。
而營寨的木柵欄也被點燃,圍成了一個火圈······只要這戰馬不是馬戲團訓練過的,就對火圈有一定的畏懼,跑不了的。
這樣的火圈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在營帳外的任何一個位置,都可以完全看清楚營帳裡在火力撲騰的契丹人。
“都特麼給我射箭呀!看什麼看!傻貨!”
徐義真急了,就這木柵欄,再配上酒精,根本著不了多久,等契丹人控制了戰馬,說不定一個衝鋒就衝出來了。
“申屠,帶上五十人跟我來,到營寨門口去堵人去!”
孃的,營寨門口是虛火,是靠兩邊的木柵欄火光風吹過去的,沒有實際的可燃物。
契丹人只要清醒了,第一時間就會找到出路。
不行,絕對不行,絕不能讓他們就這樣逃走。
小二百護衛,四五百輕傷員,在徐義暴跳如雷的呵斥中,終於從震驚中清醒了,明白了這不是看煙火的時候,這是戰場。
第一輪箭矢就這樣無差別的射向營帳裡······
“都特麼傻呀!射馬!射馬!射馬!”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樣簡單的道理居然還需要老子親自下令。
徐義看著不斷落空的箭矢,甩這群憨貨的耳光的心都有,殺人的心也有,但不是對自己人。
戰馬那麼大的目標,有毛病才去射人,射中戰馬不香嗎?只要戰馬受傷了,撲倒了,殺那些人還不是隨手的事?
徐義的心思是殺人,而對於這些傷員軍卒而言,他們看見已經被火圍困的契丹人,心裡就想著或許戰馬還能留下來。
他們不知道這一場火就是虛張聲勢,真的著不了多久。
徐義自己清楚,他也沒有小看人家契丹人。
果然,在火圈裡的契丹人混亂並沒有多久,當箭矢從天而降時,他們就知道這是中埋伏了。
會有人記得來時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