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義哥兒的心思,你別去猜!”
就看徐義那臉,一會兒扭左邊,一會兒扭右邊,嬌嫩的臉被來回抽抽的不像個少年。
也沒人把他當做少年。
我這破嘴呀,什麼車轔轔,馬蕭蕭,這首詩最後是: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溼聲啾啾!
也就是徐義的騎術訓練的相當不錯了,否則,就他這神不守舍的樣子,說不定早被踩死在大軍的馬蹄下了。
他將成為第一個在出徵路上被踩死的參軍,必將千古留名。
“長史,這次是打石堡城?”
“嗯,怎麼了?”
“長史,那是石堡城呀!”
“你知道?”
“知道,聽師父講過。必須要打嗎?”
徐義彎著腰,身體幾乎與戰馬垂直了,頭伸得儘可能貼近崔珪的馬車,聲音也儘量的低。
出征之時,徐義還是知道不可以動搖軍心的。
“聖人強令,誰又能改變?你小子擔心什麼?又不用你打戰。”
“不過,義哥兒,多費費心,別讓太多的傷員死掉!經歷了戰爭後,那都是悍卒!多救一個,就為大盛朝多一分戰力!”
這就是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得!白說了。
我還不知道我不用打戰呀?我就是不想把自己給累死。
可結果呢?這很明顯就是要累死人的節奏呀。
早知道,自己真的該好好的培養一下公明殿的道士,甚至深度培養一下刺史府、長史府的那些軍卒。
說什麼都遲了。
就是早,徐義也懷疑自己不可能在沒有現代醫學的基礎之前,培養出合格的創傷急救醫生來。
苦命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