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吟也是抿抿唇,努力壓下想笑的衝動,透過男人讓出來的路離開房間。
玉掌櫃訕笑:“哎呀,小老兒這不是沒識幾個字,說不來您們文人那種好聽的話嘛。”
“你是不識幾個字,卻把算賬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
張逸鳴忍不住調侃了句,“否則,就你這點墨水,客棧哪還保得住?”
“張夫子說得是。”
玉掌櫃一路陪著夫妻倆下樓,“小老兒吃虧就虧在沒識幾個字上。”
“幸好當初夫子教導犬子的算學,讓他又教給了我,否則,真如您所說,客棧早就保不住啦。”
這番對話瞬間讓鳳吟明白,玉掌櫃為什麼對張逸鳴這麼客氣了。
直到把他們夫妻送出客棧好遠,玉掌櫃才折身回去。
“噗嗤。”
待玉掌櫃離開,鳳吟終於沒忍住笑噴:“這玉掌櫃咋這麼有意思?”
張逸鳴也忍不住笑了,給鳳吟解釋:“他啊,年輕時也是個很努力的人。”
“只是對文字特別牴觸,只要遇到那些方塊字,他就眼發花頭泛暈。”
“因此無論多努力,都學不進去。”
“可偏偏,他對那些數字卻特別敏感,只要與數字有關的東西,過了他的耳就忘不掉。”
鳳吟笑看向張逸鳴:“你對玉掌櫃似乎特別瞭解啊?”
“這事說起來,還有一段趣事。”
聽她問起這個張逸鳴唇角不自覺揚起愉悅弧度,“這事還得從當年我剛進書院當夫子時說起。”
鳳吟眨巴著眼笑:“我記憶裡好像沒聽你說起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