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起來,張逸鳴都不由心疼。
他也不知當時的自己怎麼就那麼理所當然接受這個女人的照顧,一心只悶頭唸書。
直到家裡有了孩子,需要的開銷越來越大,而妻子的身體也越來越差,張逸鳴才覺得日子不是這麼過的。
於是找了曾經書院的夫子,幫忙替自己謀了個書院夫子的好營生,直到現在的張逸鳴和鳳吟到來。
鳳吟不知男人瞬間想了那麼多。
她聽著男人的話,見他認真專注檢視自己的雙手是否受傷,心裡升起濃濃暖意。
小臉隨之泛起紅暈低聲道:“行了,我這雙手沒那麼嬌嫩。”
“抓了把草而已,哪就傷得著?”
話雖這麼說,不過她也沒再想從他手裡抽回自己的手。
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兩人便這樣安靜坐著。
這畫面遠遠看去,說不出的歲月靜好。
“昨晚,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張逸鳴終於打破了眼前的寂靜,聲音低沉而幽遠,“知道了咱家的仇人是誰嗎?”
鳳吟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力道,知道男人是心疼自己了。
她深吸口氣,緩緩將昨晚的所見所聞完完全全講述出來。
最後道:“透過鷹一他們的準備,我大體能猜到他們想做什麼。”
“可是我覺得,那樣的方式如同空中樓閣,完全不踏實。”
“我不想用那樣的方式解決問題,只想按照自己的節奏和安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