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說的不是自己的身世,讓人感受不到他內心絲毫的觸動。
張逸鳴認真看著孩子,也耐心聽著他的講述。
“為了我的安全,爺爺沒告訴我,玖家原本在什麼地方,總之,就是離小玉村很遠很遠。”
“同樣,爺爺也沒告訴我,玖家的仇人是誰。”
“因為他帶我離開家族時父親就提醒過,讓我不要想著為家裡報仇。”
“最好是隱姓埋名,平平安安長大。”
張逸鳴:“那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他十分清楚,當初帶著這孩子到小玉村的那位瘸腿老人,並非他的親爺爺。
最多算是一個老護衛,或是老僕。
張跡帆雖只有六歲多點,但經過他們夫妻和宋喬兩位夫子這些日子的教導。
心智等均遠超同齡人,因此,有些事,他想必已經有自己的想法。
張跡帆猶豫了下,這才嚴肅認真道:“我自從成為爹孃的兒子後,就把玖家之事放下了。”
“之所以還將這枚扳指放在身上,只是懷念生身父母的生養之恩。”
“事實上,若不是今日見到郭老手指上那枚扳指的話,兒子都已經不記得還有那麼個身份了。”
說到此,他不安的看向張逸鳴,弱弱的問:“爹,您和娘不會因此就不要兒子吧?”
“傻小子,說什麼呢?”
張逸鳴伸手揉揉他小腦袋,“別胡思亂想。”
“爹之所以要問清楚,是為了更好的幫助你解決問題,而不是要與你劃清界限,明白麼?”
感受到腦袋上大手的力道和溫度,張跡帆忐忑的心不由踏實下來。
抿唇羞澀的笑道:“有爹這句話,兒子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