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吟被他一本正經說出的暈話逗笑。
原本那絲不安也隨之消失。
“娘。”
正巧此時，敏柔迷迷糊糊的聲音從矮榻上傳來。
夫妻倆轉頭看過去，便見小丫頭打著哈欠，揉著眼睛翻個身。
小臉壓在枕頭上，將那Q彈的圓臉都擠得變型了。
孩子還閉著眼，像沒睡夠的樣子，小嘴嘟了嘟，迷迷糊糊的聲音響起：“娘，不怕，柔兒保護您。”
鳳吟和張逸鳴對個眼神，連忙起身來到矮榻邊。
聲音輕柔得像在囈語：“柔兒，娘在這，你怎樣保護娘呀？”
“柔兒會飛。”
敏柔明顯睡迷糊著，說話都是含糊不清的。
鳳吟卻並沒著急喚醒她，繼續用那輕柔聲音與她交流：“哦，然後呢？”
“柔兒帶娘飛上天空，敵人就傷不到孃親了。”
“哪來的敵人？娘怎麼沒見到？”
“周圍都是，到處都是，娘，伯伯姨姨們都沒跟過來，他們是不是都回不來了？”
鳳吟聽到這裡，心臟抽了抽。
卻繼續輕柔的問：“伯伯姨姨們都叫什麼？”
“鷹一姨姨，小雀兒伯伯，還有……還有……”
說到此敏柔的小身子從矮榻上倏地坐起。
語氣急促不安：“娘，別說了，敵人追上來了，快來，柔兒帶著您跑。”
孩子口中這兩句話，令鳳吟和張逸鳴駭然。
夫妻倆快速對了個眼神，鳳吟動作卻絲毫不受影響，連忙將孩子抱起來：“柔兒別怕，爹孃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