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張逸鳴原身記憶裡,他這個娘子雖然對兒女們是厲害了些。
但對他這個夫君,那真是完全沒半分話說的。
張逸鳴受傷這兩天,他還擔心女人像原身記憶那樣時刻守在身邊,自己沒法守住自己的秘密。
可以鳳吟的這幾天的行為,照顧他這個傷員派來了粗心的兒子。
喝藥吃飯,她也沒如記憶中那樣親自照顧(伺候)。
雖然張逸鳴很不屑原身夫妻這樣,但鳳吟真的這麼做了,卻讓他心中生出濃濃疑惑。
男人眼神突然一凝:莫不是她已看出自己不是原身!
不對,如果真看出來了,以記憶裡女人的性格,不可能這樣安靜從容。
“不管了,再觀察幾天吧。”
張逸鳴感受著身上傳來的傷痛,艱難的挪了挪身體,稍微釋放被壓得麻木的地方。
重新閉上眼,漸漸入睡。
雖然身上的傷痛讓男人睡得並不安穩,但卻也沒辦法輕易翻動身體。
清晨迷迷糊糊間,感受到身邊有輕微動靜,張逸鳴小心翼翼睜開眼。
這才發現,其實天還黑著。
有心想問問身邊人為什麼起這麼早,可張了張嘴,終究默默放棄了這個打算。
鳳吟並不知道自己的動靜已驚醒了身邊人。
她小心翼翼穿戴整齊,摸黑將頭髮梳好,在腦後挽了個髻,在袖袋是裝上些散碎銅錢,拿起鑰匙匆匆出門。
“娘。”
外面仨兒子倆兒媳早已收拾妥當,在油燈下安靜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