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一個雞腿，你跟貧僧走，如何？”
老叫花子忽然又變了一副十分狗腿的表情，一臉討好的看著劍無塵。
劍無塵看著他手裡那隻已經被啃的只剩下骨頭的雞腿，嘴角抽了抽：“您還是自己留著享用吧。”
“沒想到你小子還懂得尊老愛幼，不錯不錯。”
老叫花子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一口吃掉了手中的骨頭，嘴裡嘎嘣作響。
“這樣，老道……”
老叫花子剛想說什麼，劍無塵直接就給他打斷了。
“我說前輩，你這一會兒貧僧，一會兒老道，一會兒又本座的，你到底還有多少個稱呼啊？”
劍無塵覺得這老叫花子稱呼也太多了：“您就不能用一個稱呼嗎？”
“那不行！”
老叫花子十分乾脆的立馬拒絕了。
“那是本座身份的象徵，不能改！”
雖然老叫花子說的輕鬆，但是劍無塵覺得這就是肯定的語氣，他不會改的。
至少，他不會因為自己這種小螞蟻改。
“那您是和尚，還是道士啊？”
劍無塵決定換個方向，探探這個老叫花子的底。
“這個啊，我都記不清了。”
老叫花子的動作一滯，渾濁的眼中帶起了一抹追憶的深色。
“貧僧當過五十年的和尚，以後貧道又做了五十年的道士，之後本座又當了五十年的妖魔。”
“哦，對了。”
老叫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說道：“我還在土裡埋了不少年，具體是五十年，還是一百年，記不清了。”
“人老了，不中用了，這麼點事兒都記不清了。”
老叫花子在那裡感嘆著自己的記憶力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