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座的內門長老中,有一位跟陸明的師尊交好,此刻也只是冷眼旁觀。
“待我問明邪修下落,便將此子交由賞罰堂處置。”
李圖南說了一句,便轉身望著陸明,道:“你與邪修,如何通訊?”
陸明從懷中取出一隻玲瓏剔透的玉盤,上面纏繞著一縷猩紅邪氣。
接過玉牌,李圖南一拂袖,便走回到椅旁,道:“拖下去,叫賞罰堂以宗跪處置,當眾斬首。”
大廳兩旁便有人上前來,將昏昏沉沉的陸明押了下去。
“副宗主,勞駕你帶上一小隊人,前往追查邪修下落,張門主你們三人,帶大批人馬接應,奇襲邪修。我稍後便會追上來,諸位以拖住敵人為首要即可。”
李圖南挺立於主座上,眼神掃過下方眾人,語氣鏗鏘一一吩咐道。
“是,尊意。”
聽罷,眾人便領命後,迅速起身出門,預備召集人手。
此番會出動宗門一半高層,追擊那群潰逃的邪修,必然會勢不可擋。
那邪教偷襲三道宗兩次,幾乎是在天下人面前狠狠打他們的臉,積怨已久的眾人,都在等著這一刻,來狠狠報復回去。
“謝小友,你重傷初愈,在宗靜養即可,我隨後會跟上,你不必多慮。”
見眾人領命後,李圖南坐回靠椅,看著邪法說道。
“那小子也就不過慮了。”謝凡點點頭說道。
只要李圖南去,以他日月境的境界,足以碾壓那群邪修,此次追擊必勝。
“小友,似乎對我剛才使用的手法,有所不滿?”
李圖南從旁邊的雕窗,望著外面白雲孤飛的景色,語氣淡淡的說道。
這話落在謝凡的耳中,卻是讓他頭皮炸開,渾身取被雷擊般一顫。
他騰地起身,體內靈力瞬間湧向雙腿,謝凡道:“晚輩不敢。”
這李圖南話中到底是何意,他若真是邪修,那謝凡總覺得沒有逃跑的必要,反正也逃不掉。
不過,坐以待斃不符合謝凡自己的性格。
“哈哈,不用緊張。”李圖南臉上掛著溫和笑意,擺了擺手,滿臉溫和的說道:“剛才,那手段會破壞人的頭腦,是邪法不錯。”
謝凡嘴唇禁抿,渾身警惕的看著他。
略微是察覺反正自己說的話,實在不能讓他放鬆下來,李圖南摸了摸鼻子,道:“謝小友,你認為邪修與正常修士的區別是什麼?”
“他們修煉邪法,以人血肉魂魄為養分,害人無數。”謝凡不明白這李圖南賣的什麼藥,只是語氣生硬得回到。
“對,在一般人眼中修煉邪法便是邪修,可未必全對。除開需要傷害他人的功法,邪教中還有不少靈技,對於他們敵人也過於殘忍。”
“修煉邪教功法,為了晉升境界,害人不可避免。可靈技卻是可以利用,假使由我們使用邪教靈技去對付邪修,這難道也有過錯嗎?”李圖南緩緩說道。
聞言,謝凡一震,心中思緒變化。卻是如李圖南所說,功法雖然害人不淺,可其中有許多靈技威力不小。
邪修一般能強過同境修煉者,便是依靠了邪教靈技強大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