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是高估了這個倪老師了,她不是不怕死欺負心臟病兒童,也不是不怕死欺負關係戶,而是啥也不知道,才把目光落到了平時乖巧懂事的童童身上。
這麼想來,喬麥麥很快就想通了。
可能是因為童童整個人看起來比較樸素,甚至在穿著上可能有些土。
因為童童平時總穿自己家裡帶來的破衣服,不太願意她們破費給她買來新衣服,就算是買也只會挑最便宜的無名雜牌的衣服,所以這個倪老師就認為童童家裡條件特別不好,好欺負吧。
然而這個倪老師並不知道,她自己踢到了一塊鐵板上,而且這塊鐵板還恰好在機緣巧合之中,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她這一次恐怕是要栽了。
喬麥麥只要想到這個倪老師是故意折騰童童,胸腔裡的火氣就蹭蹭的漲。
倪老師是整個辦公室裡最先開口說話的人。
“我不知道你們在一起說了一些什麼,誤會了一些什麼,我作為你們孩子的老師,管理孩子們是應該做的事。”
“但是孩子們自己有自己的思想,他們做什麼說什麼不是我想管就能管的,我要是嚴厲了,怕被你們孩子去說我兇他們,我要是不嚴厲,你們的孩子亂來或者成績不好又要怪我沒有能力,我真的好不容易。”
倪老師說的聲淚俱下,試圖博取顧川久的同情。
她很清楚,現在整個辦公室裡她最需要取信的就是顧川久,不然顧川久回頭去和校長說道說道這個事情她就完蛋了!
倪老師看沒人說話又繼續補充了一句。
“我真的不知道我掏心掏肺管這些孩子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如果你們不希望我管你們的孩子,明說就是了,何必要聯手一起來抹黑我?”
顧川久忽然笑了,上前一步視線直勾勾盯著倪老師。
“哦?我記得我剛才說了,我們來是解決童童那個孩子和另外一個孩子發生矛盾的事情的,別的事情先放到一邊,但是你卻一個勁在這裡喊冤枉,是不是有點跑題了?”
“還是說,你心虛,所以忍不住想說這些話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倪老師被顧川久盯得眼神晃了晃,嘴巴動了動,沒有馬上開口說話,而是明顯醞釀了一下措辭才開口回答。
“我問心無愧怎麼會心虛呢,顧先生您真是說笑了,既然你們過來是解決童童的事情的,那我們就言歸正傳,來說說童童和那個男同學的事吧。”
喬麥麥立刻走近一些,和顧川久並肩站著,等著倪老師說童童的事。
倪老師被一個辦公室裡十幾雙眼睛看著,額頭上冷汗不斷沁出,滴落,她還是第一次遇到讓她這麼窘迫的局勢。
也是第一次覺著自己在死的邊緣,隨時都可能萬劫不復,但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準備去上課的時候,聽說童童和我原來管的班級的其中一個男同學吵起來了,那個男同學還摔倒了,我就馬上過去把兩個孩子叫過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