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時間的適應,顏俊靈開始有了緊張。
這種緊張一直延續到斯托貝拉里訓練場,甚至還影響到顏俊靈的訓練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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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員教練泰迪·迪比爾帶著一線隊三名守門員在球門另一端完成訓練,然後皺著眉頭走向克洛普。
“嗯?泰迪,有事?”
克洛普扭頭看向一臉鬱悶的守門員教練泰迪·迪比爾。
“我覺得顏很難出任下週末在主場的國家德比。”
泰迪·迪比爾嚴肅的說。
“哦?是表現的太過緊張嗎?”
“嗯?”泰迪·迪比爾為之一愣:“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看了剛才的簡單熱身訓練?”
“沒有。”克洛普搖頭笑著,指著太陽穴說:“靠這裡猜的。”
泰迪·迪比爾給了克洛普一個白眼,很無語的說:“擺脫,下個禮拜就要跟拜仁搶奪聯賽冠軍,你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
“話不可這麼說。”克洛普的右手搭在泰迪·迪比爾的右肩膀,意味深長的說:“誰都有緊張的時候,關鍵是看我們如何去引導他們,顏不單是我看好他的前景,同時也是你力主引進的一位優秀守門員,嗯?”
聽到這裡,泰迪·迪比爾尷尬的笑了笑,這兩天德國媒體一直在報道關於誰頂替累計黃牌停賽的魏登費勒,作為守門員教練的他是有一定壓力。
畢竟在守門員選擇方面,守門員教練更有權威性。
正如克洛普所說,顏俊靈是他相當看好的一名年輕守門員。
每個人都會感到緊張,但是人是否會被緊張打敗還得依靠時間和比賽去驗證。
而且克洛普也說了,緊張是需要去引導,將其變成無盡的動力。
這方面的事情,是應該由守門員教練去完成。
與此同時,唐錚拿著一瓶隊醫配置好的高營養飲料走到顏俊靈面前,遞了過去:“喏。”
唐錚在多特蒙德的地位猶如國王,即使作為同胞,顏俊靈也感到大吃一驚,愣了愣。
“不喝嗎?”
話音剛落,顏俊靈下意識接過飲料瓶。
“坐下來吧。”
顏俊靈自然的坐在唐錚右邊,一邊擰開飲料瓶蓋。
“有可能成為週末主場迎戰拜仁首發名單,感到既興奮,又緊張吧?”唐錚直接開門見山。
“是的”顏俊靈對唐錚的性格還是比較瞭解的,所以沒有否認:“但我感覺緊張成分更多一些。”
“你的這種心情我很理解。”唐錚雙手向後撐著草皮,抬頭看向蔚藍天空,笑了笑:“我記得我第一次參加國家級德比是十八歲,十八歲!你想想……那是一個什麼概念?心裡得多激動?多緊張?而且是做客號稱全世界最恐怖主場之一的糖果盒球場,震耳欲聾的階段噓聲,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後面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聞過,我是全場最佳!第一個亞裔阿根廷國家德比最佳球員!後來……我成為博卡青年最討厭的球員,現在,我是拜仁最討厭的球員,我希望你在多年以後……能夠聽到拜仁球迷說,哦,那個中國顏?我很不希望他,恨不得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