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張溫:“???”
江小白:“????”
艹,這是多少錢的事嗎?
是不是抓錯重點了!
嚴厲地批評趙泫要價太低之後,皇帝劉宏又相繼點名前太尉張顥、光祿勳瑋璋、屯騎校尉蓋升等人。
每唸到一個名字,劉宏眼中的怒火就更盛一份,可對這些人的懲罰,卻只是向國庫繳納數量不等的錢財。
光祿勳瑋璋違法亂紀的事情較多,罰款八百萬錢。
屯騎校尉蓋升前後掠奪民女十八人,親手殺死的無辜百姓五十四人,所以罰款三百萬錢。
或許是皇帝劉宏大發善心,臨了還讓蓋升給那些被他親手殺幹殺盡的百姓家裡送去慰問款,總計兩萬五千錢。
前太尉張顥,則將貪汙受賄的六百萬錢,盡數上繳國庫。
除這些人外,還有許多朝官,凡是在花名冊上的人,全都遭到皇帝劉宏的懲罰,無一例外,皆是罰款,然後不了了之。
德陽殿中,端坐在案几後的江小白,他看著這一切,看著皇帝劉宏重新從地上拾起花名冊,每唸到一個名字,說出相應的罰款金額時,皇帝劉宏臉上的笑容就多一分。
“哥,你沒事吧。”
察覺到江小白的臉色越來越鐵青,江小花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在江小白的身後,暴脾氣的張飛早就看不下去了,就要當場掀翻桌子,上去把皇帝劉宏揍得鼻青臉腫,卻被王麟死死地拽住。
“翼德兄,冷靜冷靜,千萬要冷靜,這裡是皇宮,這裡是洛陽,在這裡撕破臉皮,無論是何原因,天下都難再容下我們了。”
王麟像只樹袋熊似地掛在張飛的身後,施展出渾身解數將張飛按住,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此刻最難受的是江爺,他才是最難受的,翼德兄,你冷靜點!”
當王麟把江小白搬出來後,終於是把張飛給降住了。
誠如王麟所說,此時此刻,江小白才是心裡最難受,怒火最盛的那個人。
盯著一邊翻看花名冊,一邊笑出聲來的皇帝劉宏,江小白眼中殺機畢現,但最終他卻笑了。
這笑聲,帶著刻骨的寒意,帶著無盡的失望。
江小白笑得很大聲。
他如雷貫耳的肆意大笑聲,成功吸引到了殿中眾人的注意力,皇帝劉宏循聲看向江小白,看向為他提供花名冊,為他金庫添磚加瓦的大功臣。
“愛卿,你笑什麼?”
“我笑我自己。”
此時的江小白,臉色沒有陰沉,已然恢復他平日裡清逸灑脫的模樣,聽到劉宏發問,他抓起一罈酒,緩緩站起身來,然後一掌拍碎酒罈封泥,舉壇暢飲,如龍吸水般,往嘴裡灌著滋味寡淡的酒漿。
這酒,就像如今的漢廷,沒滋沒味。
不值得任何留念。